她心里很慌。
谢书言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眼看天都要黑了,她想了想,只能先带谢书言走。
她拉着谢书言前行。
好在地面都是雪,拉起来不会再费力。
尽管如此。
等到树林时,田果果的手心也已经满是血痕。
她顾不得给自己处理伤口,顶着晕乎乎的脑瓜想去捡些枯柴生火给谢书言取暖。
却没走几步,她也晕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来是躺在间竹屋里,床榻旁烧着滚烫的火炉,使整间屋子都暖洋洋的。
就是屋里除了她再无其他人。
那谢书言呢?
她立即起身,就要出去找谢书言。
白无常适时的从门外走进来,他手里还端着碗药。
见田果果醒了还要下床,他忙把药碗放在门旁桌上,跑来按住她道,“别动。”
田果果听声音才知是白无常。
她急问,“谢书言呢?”
白无常面色微沉。
这是,谢书言的情况不好?
田果果更急了,忙追问他谢书言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无常就是想看她的着急模样儿,现在看到了,这才嫌弃的示意她往窗外看。
床榻对面的窗户是开着的。
田果果看过去。
就见谢书言正在院里跟人说话。
那人是背对田果果的,田果果并看不出他是谁。
倒是谢书言是正对她的。
在她望向谢书言时,谢书言也同样看到了她。
那谢某人哪还顾得上跟别人说话啊,撒腿就跑,直接从窗户翻进来看媳妇儿。
“媳妇儿,你终于醒了!”
这话好像是她昏迷了好久。
田果果便问句,“我睡了很久吗?”
谢书言没多想就回答,“已经三天三夜了。”
田果果在树林晕倒的那天晚上,白无常刚好出来采药,见他们惨状就给带了回来。
谢书言被带回的时候身体虽然很虚弱,却好在已经不发烧了,次日就醒了过来。
但田果果正烧的厉害。
白无常没有现代的退烧药,只有这个年代的草药。
草药的药效比较慢。
田果果烧了两天半,今早才总算退热。
谢书言这三天一直陪在媳妇儿身旁,也就清早见媳妇儿退热才出去跟别人说了几句话。
田果果听闻自己睡了那么久,心里再次着急起来。
忙追问谢书言,“爹娘爷奶还有钱豹他们呢,咱们的家人呢?”
这话问的谢书言满脸的惊喜都瞬间消散。
他没回答,只沉重的垂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