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城墙轰然倒塌,砸碎了数片建筑,烟尘四起。
过了几分钟,一阵排山倒海的喊声传了过来。
几名幸存者向城外看去,只见数以万计的装甲车、半履带摩托车和坦克拖着滚滚烟尘向都额城笔直冲来!
这些运输工具上载满了士兵,不是座位满了,而是连履带装甲都被占满了的那种。坦克上挂满了人,他们有的甚至单手挂在装甲外部的栏杆上,连炮管上都趴了一个,后备箱还坐了一个斯卡雷特。
这些搭顺风车的士兵手提机枪或火箭筒,看见敌人就是一梭子或一炮过去,坦克只需瞄准那些坚固的堡垒就行,有了他们坦克的火力至少提升三倍。
“去死吧,你们这些野蛮人!”
一名一只手抓住卡车车头,另一只手拿着望远镜的士兵哈哈大笑,用背后佩戴的两支机械臂扛起一门火箭炮,对着一座半塌陷的堡垒咻的就是一炮。
手臂长的弹头拖着一道长长的火尾,在空中划过一道白烟,猛的砸在了漆黑的建筑上。
轰的一声,那座建筑上几乎是同时爆出三团火球,本就摇摇欲坠的堡垒彻底化作一堆废墟。
“你母亲的!有车不坐来爷这边,都来抢爷的功劳是吧!”
坦克舱门打开,车长抬头对着外面一群寄生虫骂了一句后便急忙开了一炮,一座三层的石堆被掀飞。
这些步兵在平时是最不起眼的家伙,结果一到虐菜时就挂在各种装甲单位身上,看起来不像精锐士兵,反倒像一群武装分子,一辆坦克上起码能挂大半个排。
废墟中,一名左半边身体被压住的都额镇守军横躺在漆黑的石砖中。
随着一阵咔啦咔啦的声响,他瞳孔紧缩:一辆巨大的天启坦克用它那厚重的履带碾压着坡度高达41°的废墟,缓缓爬了上来,而它的前方正是这名守军!
“不不不不……”
那名守军目露惊恐,拼命想推开身上的废墟,但毫无作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天启从自己的双腿上碾过。
“啊!!!”
这名守军发出了痛苦的哀嚎,两百吨重的铁块将他的双腿连同废墟完全碾碎,等到离开时只留下一条深达半米的壕沟和一片破碎的红色污渍状物质,足足拖出几米远。
他的腿变成了一片肉泥,大部分粘在履带上带走,被涂在经过的地方,至于骨头则是几乎看不到,只能勉强分辨出几枚指甲盖大小的白色碎片。
这名守军在失血过多而晕撅前看到了坦克上挂着的士兵们欢快的面庞,他们没有恶语相向或是轻蔑的侮辱,但这更可怕。
因为在这些士兵的眼里,敌人就是玩具,把玩具弄坏自然算不上什么,你会对一个玩具说骂它混蛋或是要把它踩在脚底吗?不会吧,我们都是直接干比这更过分的事的,因为玩具在我们眼中算不上人类。
同理,这些士兵因为继承了扬诺夫的意志:不守人道主义,而对生命有一种天然的无视,如果是普通人有这种心态的话早就变成杀人狂魔,就像战后的老兵一样,但他们会在平时收敛起这种欲望,而在战时尽情杀戮,战争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比毒/品还上瘾的游戏而不是一种工作。
随着天启下坡后飚起一百二的时速,并一个漂移撞碎了数栋建筑后,一座座移动钢铁堡垒终于停下,上面早就迫不及待的士兵们一拥而下,几秒就跑没影,只剩下原地拖出和车体同宽的土沟的坦克咔咔转动炮塔瞄准目标。
十几秒后,摩托车和装甲车才姗姗来迟,没有坦克那厚重的装甲加持的他们只能求稳,因此比无所顾忌疯狂飙车的坦克部队晚了一步。
车子还未停稳,一些等不及的士兵们就跳下车,在地上打几个滚后就端起武器冲进建筑群里,其余在车上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跳下车紧随其后。
砰!
啪啪啪!
嘭!
轰!
咻!
滋滋滋滋——
各种枪械的声音时不时响起,清脆且连贯的声音是冲锋枪,较为沉闷的是散弹枪,巨大的单响是大口径穿甲枪,发出尖锐呼啸的是定向爆弹枪,滋滋作响的则是磁爆步兵们在“烤肉”,这些武器发出的声响形成一场昂贵的音乐会,入场券则是自己的生命。
“让我看看你在哪呢……”
一条小巷中,一名手持大口径步枪的龙炎士兵在借助头上的两座大功率头灯寻找着“玩具”。
都额镇的排水系统不错,至少比奥古斯丁堡要好的多,不然这名龙炎士兵不可能追入小巷,就直接对着里面来上一发燃烧弹了。
这小巷内至少看不到答辩,但长满了青苔,龙炎士兵看向地面,只见几个极淡的脚印一直蔓延向小巷深处……
不远处一座民房的地窖中,一对缩在角落的母女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却一点声音不敢发出,因为那个“怪物”就在不远处。
这房间的另一边,一名身穿皮甲的士兵捂着腹部的伤痕,身上疼的冒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