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螺涨价了,变成了一盘奢侈美食。
家有农田的百姓有福了,只要有空就去捕获些许田螺,再拿去卖,便多了几分收入。
扬州江家也是这样想的。
江家老太恢复了些许,至少,话能说明白了。
一男子提着一篼田螺,喜笑颜开道:
“媳妇儿,今日田螺颇多,我再养一些在田中,指不定能换一笔钱!”
这是是三房三叔半日的劳动成果。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有这一笔钱,就能过个暖冬了。
“什么田螺!你竟然要让我吃田螺!”
江老太听了后,情绪更加激动,大喊着:
“你们这群不孝子!”
田螺!又是田螺!
就是她看到江稚鱼手里端着一盘田螺,她才会中风的!
“婆婆,你冷静些,如今这田螺因为鱼娘,涨了好几倍的价格了。”
现在都是大富大贵人家乐意吃田螺。
现在整个长明国都传颂着:江南有鱼娘,田螺翻又翻,农家唤作宝…
百姓们对鱼娘,是心怀感激的。
“什么!就那玩意儿?”
江老太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当初她嘲讽江稚鱼吃田螺。
现在一看,她竟成了笑话?
——那确实,京城内一说到田螺,就会想到当初嘲讽江稚鱼的江老太。
随后就会想到这人中风。
三房叹了口气,又缓缓解释着醉仙楼是个什么情况,而江稚鱼每一次做出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几乎都是大卖。
螺蛳粉是差点翻车,却又没有翻车。
只要越听到那醉仙楼的盛况,江老太就气不过来:
“你们都是废物!凭什么那江稚鱼活的这么好!”
老婆子想起身拿起那拐杖打人,可偏偏她那腿脚已经失去了知觉,怎么都还要依靠这些人。
“我曾经可是首富老夫人啊,哎哟喂!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越想越气,江老太捶着腿,又哭又闹。
三房的人安安静静看着,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们尽心尽力地照顾她老人家,却得不到一个好脸色。
他们有些心寒。
整个江家好歹也算是辉煌过,可这江稚鱼被赶走江家后,江家便一直落败,成了如今惨状。
说实话,人家鱼娘一人出去混也能这般好。
凡是有脑子的都明白,是江家自己作死,把福星送走了。
眼看着身周的年轻人不吭声,江老太越哭越有劲儿了:
“你们把我送去京城!我家钰儿还在京城富贵人家!”
“母亲,那江流钰不过是个妾…”
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
这是当下所有人都明白的理。
去京城又会消耗许多银两,还讨不了好处。
“我要去找我家钰儿!你们这群废物!”
江老太固执道。
“我带你去!母亲,我们去找钰儿,去京城过好日子!就让老三在这儿呆着吧!”
老二开口道。
说走就走。
…
江稚鱼正忙着赚钱。
忙完一阵,江稚鱼问着掌柜的,是否有人送来黄金百两。
得到掌柜的否认答案,江稚鱼决定去找李鹤桉了。
一走出醉仙楼,她便直接转入无人的小巷。
“齐斯逸,我知道你跟着我呢。”
少女轻飘飘说着这句话,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地板,观察着阳光之下的影子是否有所变动。
“齐斯逸,快出来。”
她再催促一次。
可这一次,她或多或少有些许不自信了,抿着唇,依旧看着地板上的影子。
“咳。”
美少年摸着精致的鼻尖,站在那房顶之上,看着小巷内的少女。
带着夏末的微风,充斥着高高大树的飒飒声,好似顷刻间,唯有二人相会于时空之中。
“江姑娘这般呼唤本王,本王闻那召唤而来。”
鱼娘:我信你个鬼。
看吧,这人果真还跟着她呢。
她承认她有赌的成分,毕竟齐斯逸这家伙,她已经发现不了他在跟踪了!
“带我去找李鹤桉,我还有东西要找他还。”
“我去找他便好。”
齐斯逸跳下房顶,来到了鱼娘身边,一张完美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鱼娘不服气:“带上我呗,我才是当事人。”
少年脚上一顿,又有些无奈,似乎是妥协了。
李鹤桉这人已经二十岁了,却偏偏迟迟未婚,在齐斯逸眼中,鱼儿似乎对鹤桉有些不一样。
这让他有过一抹危机感。
江稚鱼上了齐斯逸的马车,穿梭于京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