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二人将黄九拉回来之后,就去请了镇上的大夫来医治。
“大夫,这人怎么样了?”
武小兰急切的问道。
“脉象正常,呼吸正常,根本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却陷入了深度睡眠,我看像传说中的失魂症。此病怕不是药物可以医治的呀!”大夫摇了摇头。
“啊,那要怎样才能救醒他啊?”武小兰泪眼婆娑的问道。
“我再试试这套针灸之法,不过这针灸之法,刺的是人身体最痛的十八处大穴,正常人会活活疼死,他可要遭一番罪了。”大夫叹了口气说道。
“那你可要轻一点,别把他扎疼了!”
武小兰心疼的说道,活活疼死,那是有多疼啊,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实在不敢想象。
“傻孩子,不疼怎么能刺激他醒来啊!只有越疼,才能产生越强烈的冲击,也才有可能将其唤醒!”大夫解释道。
“那好吧,那你慢点扎,万一他醒了,就赶紧停下来啊!”武小兰无奈的说道。
随后,大夫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布袋,打开之后,是一排明晃晃的银针。取了银针,从头到脚,依次扎入黄九的各处大穴,都是足以让人疼的死去活来的穴位。
大夫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黄九却依然毫无反应。
“唉,老夫尽力了,如此疼法,就算是一头大象,也不能忍受吧,这人竟然一点反应没有,实在是奇怪。看来神魂受伤不轻,这样吧,我给你开个补神养魂的药方,你去取几副药,每日一次,煎来喂他服下,看看有没有效果吧。”
大夫没有办法,开了一些补神养魂的药,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对了,没事多帮他活动一下身体,避免身体僵化。”
“还有,多尝试和他说话,或许他的听觉还在,不定哪一句就刺激到他的记忆了,就有可能唤醒他。”
大夫一边写着方子,一边交代着。
“嗯,我记住了!”
武小兰认真的点头,将大夫的交代都记在心里。
“唉,看着挺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了这种怪病!”
“这种怪病很难医治的,有个村那谁,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年,最终也没有醒来。”
“真的假的啊,那不跟死了一样啊!”
“其实就是死了,要是活着,怎么可能叫不醒啊!”
武大顺家里,挤满了来看热闹的村民。大夫看病的时候,他们不敢言语,现在大夫走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
“行了,行了,都回去吧,打雷下雨了,快回家收衣服吧!”
武小兰听了这些话,心里不痛快,开始赶人。
“哼,死妮子,连你婶子都赶,小心嫁不出去!”
一群妇女被推推嚷嚷的赶了出去,关在门外面,热闹没看够,心里不舒服,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娘愤愤的骂道。
武小兰哪里顾得理他们,给爷爷点上烟袋,泡了壶茶,伺候爷爷在院里石桌边坐下休息,又取出鱼篓,倒出鱼虾,清理起来,这些鱼虾,是他们今晚的饭食。
一条老黄狗蹲在武小兰身前,每当她扔出一些鱼虾的内脏,老黄狗就立刻欢快的摇着尾巴,舔食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武小兰听到了轻微的鼾声,抬头看去,发现爷爷歪着身子,叼着烟袋,竟然已经睡着了。
“爷爷太辛苦了!”
武小兰鼻子一酸,起身将爷爷的烟袋拿开,将身体扶正了些。
“小兰,小兰,开开门!”
武小兰刚要继续准备晚饭,好容易安静下来的柴门,传来急急的敲打声。
老黄狗忽的冲了过去,对着柴门汪汪叫了几声,老黄狗虽然年纪大了,但叫声听来,依然洪亮。
“小虎,你来做什么?”
一听声音,武小兰就知道来人是武小虎。
武小虎比武小兰大一岁,二人祖上都是村里有名的猎户,关系特别好。后来到了武大顺这一辈,武大顺和武小虎的爷爷上山打猎,武小虎的爷爷遇到危险,武大顺出手相救,没想到伤了腿脚,落了残疾,从此无法打猎了。
武小虎爷爷感念武大顺的恩情,每次打了猎物必然要分给武大顺一半,并立下规矩,后人都要遵守这个规矩,还给武小虎和武小兰指了娃娃亲。
谁知武小虎爷爷一次打猎出了意外,人没了。
武小虎爷爷死了之后,武小虎的母亲当家,武小虎的母亲霸道,小气,哪里肯再分猎物给武小兰家,老爷子留下的规矩慢慢都被她否了。
不过武小虎不听他母亲的,和武小兰走的近。
小兰出生穷苦,爹娘走了之后,和孤儿差不多,经常受村里小孩欺负。
武小虎长得壮实,内心善良,每次小兰受欺负,都是他冲在前面,保护小兰。
小兰因此特别喜欢跟在小虎屁股后面玩,二人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前两年,二人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