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理寺。
“搞到手了。”百灵姐拿着几张纸说道。
“什么?这么快!”少卿一脸震惊。
他翻开着那几张纸,有些疑惑地说道:“这真的是黄六郎的口供吗?你怎么拿到的?”
“对不起,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说。但这些确实是黄六郎亲口所说,请相信我。”
“所以就为了这把我留在这留了一晚上?”我那种一小杯伏特加问道,“我应该能走了吧?”
“孙豹还没有回来,那些尸体的照片是否是真的需要你来证明。”少卿脸色沉了下来。
“行吧,百灵姐,来一杯?”我拿出一易拉罐的德国黑啤说道。
当日下午,御史台。
三司法(御史台,大理寺,刑部),开始对丘将军的案件开始了争论。
————复述案件中————
“案件陈述完毕,传来俊臣。”中间的刑部侍郎说道。
“有事尽管问来,本官问心无愧。”来俊臣落座说道。
“来中丞,你之前所审打丘神纪谋反一案,可是诬告?”刑部侍郎发问。
“丘神纪勾结李冲叛党,事后杀良冒功,他早已经全部招认。是圣上亲自批下斩立决。”来俊臣脸色不变,“他亲笔写下的招认状就在你们手里,正面能是诬告?你们凭着一点捕风捉影的谣言,就想颠倒黑白,本官倒想告你们栽赃陷害之罪!”
“我们当然有证据,传证人黄六郎上膛。”少卿站起身说道。
“下面跪着的可是黄六郎?”那个坐在中间的刑部侍郎发话。
“是的,正是。”黄六郎跪下后看了眼旁边的来俊臣,脸上漏出喜色。
“来俊臣,你可认识此人?”
“没见过,不认识。”来俊臣扫了一眼然后回答道。
“哼,此人的妻子是青莲,可是被你亲自到殿上去面圣的!”少卿说道。
“青莲的丈夫已经死了,与此人何干?”来俊臣脸沉下来,“而且我听说,那女人如今也死了,尸体正停在大理寺的义庄里。李少卿,你作何解释?”
“凶手很可能就是这夫妇二人!立即张榜通缉,如遇抵抗,打死者概不论罪!”录音笔的开关被我打开,这一段县令所说的话被放出。
我站起身,“这段,是我去余化取证时录下的,当这一家子的死亡后,县令说出的这段话让我很感兴趣。”我扬了扬刚刚那支录音笔,“黄六郎夫妇就是杀人凶手;打死者概不论罪,啥也不看,直接断罪,嫌疑已经大起来了。”
“另外,正式通知黄六郎,你的全家只剩你一个人幸存了。”我拿出几张照片说道,“这是在你现在的居所拍的,全部死于利刃,凶手估计是行家。”
“至于来俊臣你嘛,”我笑了笑,“关于招认状是否真的为丘将军亲笔所写,此事估计也得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走到堂中央,拍了拍来俊臣的肩膀。
“黄六郎刚刚看见你的时候面露喜色,而你则是却说不认识没见过。”我看着来俊臣的眼睛说道,“在丘将军确认死亡后不久,他们家就遭了殃,我去的时候已经死了一两天了,现在不是热天尸体腐败的速度不是很快,完整度较好。”
“你作何解释?”我看着他面露微笑。
“什么人?怎么敢在堂上放肆!”那个侍郎说道。
“什么人?我是一个雇佣兵,大理寺出钱雇我去一个地方找证据。”我指了指那几张照片,“东西基本都在这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朝堂上买通关系,做了不能让人知道的勾当是要封口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我拿着录音笔说道,“黄六郎一家应该就是因此而遭了殃。”
“就刚刚的我能拿到的消息和我自己拿到的,我们不难分析出来,这黄六郎一家全军覆没和丘将军的谋反案有什么关系了。”
“至于是什么关系,我想这位来俊臣,来御史十分的清楚。”我微笑着说道,“你买通了下面的官员,有命令或者雇佣了什么人,把黄六郎一家全部杀掉,然而还剩孟青和黄六郎两个逃掉了,一个已经变成了尸体躺进了大理寺的义庄;一个任然活着,而那个县令的举动却把你卖了啊。”
“这,你捕风捉影,就来怀疑我,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是何居心?”来俊臣指着我说道。
“这可能是思维方式的不同,你们这讲究无罪推定论,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会去说别人杀了人,而我执行的是有罪推定论,对于我来说,只需要一点点信息就会猜到原因,至于你怎么做的?我不关心,找到了源头和结果,谁又会去在意过程呢?”
“至于如果你要过程,这里的证据还差一个你雇佣的凶手,不过不巧的是,他当着孙豹的面行凶被抓到了。”
“孙豹,把人带上来。”少卿说道。
“属下在黄家亲眼看见此人行凶,便当场将其拿下了。”孙豹手把在腰间的刀上。
“下面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