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洲刚上台,掌声不断从舞台下传来。
秦暮言撑着下巴,看着录制机器,
“言小妹,你的衣服。”
贺昕赶到时,正好看到她盯着机器,还故意放低了声音。
“啧,原来是在看男朋友,难怪看得那么入神。”
听到好友的揶揄,秦暮言回过神,轻咳了一声。
“不止我一个人看,学妹们都尖叫了。”
贺昕摇摇头,这学生会会长当得,连男朋友都送上台了。
“空气中都是酸味。”
秦暮言白了她一眼,打开袋子,看到衣服,松了一口气。
幸好当时Jim把舞衣寄过来时,她没拒收,保留下来了。
“你要上台?”贺昕看到她拿着衣服准备走进试衣间,被惊到了。
她还以为好友是想把舞衣借人。
“本来是借人的,可惜,人被气走了。”
秦暮言回了一句,心想,早就想踹人了,总算找到机会了,不亏。
而被气走的于易萱,此时正在座位上,看着台上的人,眼眸闪着亮光。
“可惜,司学长有女朋友了,不然我就把情书送他们宿舍了。”
“确实,长得也太妖孽了。”
“不过,秦学姐很漂亮,又是学霸,他们很般配,好磕…”
于易萱听着周边的议论声,指甲陷入掌心,手都颤抖了。
她突然后悔了,没有早点表白。
陷入沉思的于易萱没注意到台上的情况。
司擎洲从台上下来,走到最前排的位置坐下,旁边正好坐着林靖。
“你坐这干嘛?”
“不是忙得没空回我电话吗?还来看晚会?”
林靖直接怼人,不顾旁边还有其他学校领导。
司擎洲淡淡扫了他一眼,低头看手机信息,没理他。
林靖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了一下,不远处的领导正看着他。
大概过了六七个节目,舞台上的灯光突然全暗下来。
《天鹅湖》的曲响起。
舞台上,一束灯光照在舞者的身上,黑色的芭蕾舞衣,后背全挖空。
随着乐曲舞动,舞者纤细的手臂轻松地伸展,脚尖灵动…
舞台离得有些远,很多人都没看清舞者的脸,全都沉浸在舞蹈带给他们的震撼中。
于易萱看着台上的人,拧着眉,总觉得有点熟悉,又看不清。
直到曲终,舞者谢幕,大特写出现在大屏幕上。
不等台下的人惊呼,舞台上已经空空如也。
“刚才那个是谁?”
“节目单上写着于易萱,”
“黑天鹅,这节目……”
议论声还在继续,于易萱已经逃出人群,往后台走。
不过她被拦下了,现在后台人太多,临时管制出入。
她的节目已经结束,没有进入后台的必要,被学姐拦着。
秦暮言回到后台,直接走进更衣室,换下衣服,脚尖的疼痛让她皱了下眉。
当初芭蕾只学了一年,去年因为演唱会,她稍微练习了一下。
咔
司擎洲站在试衣间前,看到她已经换了衣服,黑眸微深。
“你怎么还来这?”
秦暮言把衣服放袋子里,拿起装舞鞋的袋子,把鞋子放进去。
随后转身从包里拿出药膏,准备涂一下脚尖。
“我帮你。”
司擎洲拿走她手里的药,蹲下来,看到她脚尖的红肿,心里一揪。
秦暮言伸手捂住脚,眼眸微闪,
“我自己可以涂。”
司擎洲拿开她的手,开始涂药,眉头一直紧皱着。
秦暮言抿了抿唇,没说话,脚尖的凉意传来。
“芭蕾舞很好看,但下次别跳,”
“我心疼。”
司擎洲把药膏的盖子盖好,才放入她的背包中。
秦暮言转身,套上袜子,没说什么,耳根瞬间红了。
“害羞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涂药,什么位置…”
司擎洲靠近她的耳边,低声说着。
不过他话还没说完,腰间就被狠掐了一下。
“要点脸。”秦暮言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司擎洲低沉地笑着,伸手搂住她的腰,又继续说道,
“在你这,早没脸了,暮暮难道要我细说?”
秦暮言想到那天在沙发的场景,脸突然热热的,
“嗯?想起什么了?”
司擎洲又低声问道,贴着她的耳边,继续问着。
秦暮言盯着机器,没理他,好在这时负责的老师戴着耳麦背对他们,不然她都想瞬间消失了。
“手拿开。”
司擎洲好像听不到,搂着她的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