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这世上有报应…”

欧阳倩眼底满是恨意，手握紧又松开，眼神又逐渐涣散。

“没有报应，但有因果。”秦暮言缓声回道，随后继续问道，

“想忘掉什么？”

“我有相应的药丸。”

欧阳倩眼神逐渐汇聚，眼底升起期望，有些画面，忘记比记得更能让人舒坦。

“这个药丸一旦服用，你想忘记的那段记忆，永远都不会记起。”

“你确定就服用。”

秦暮言打开药盒的最底部，取出一颗，递给她。

欧阳倩毫不犹豫地拿起，放入口中，还来不及咽下，药丸就化在嘴里，没有任何味道。

随后她眼前一暗，昏睡过去。

秦暮言再次把脉，抿了抿唇，眼底的冰冷渐浓。

她心里想着，井伊美子真的该死！

“咔！”

欧阳祁站在门口，看到门开了，焦急地想往前，被秦暮言拦下了。

让她意外的是，门外只有欧阳祁，其他人都不在。

“我小姑姑怎么样了？”欧阳祁很急切地问道。

晚风轻拂，夏日的风仍然带着暖意。

“这件事我希望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跟你说的目的，就是再次碰到井伊美子，别放过她。”

秦暮言一脸冷意，说话的声音很低沉。

欧阳祁愣了片刻，“你说。”

她看了一眼周围，怕隔墙有耳，满眼警惕。

“放心，附近没人。”

欧阳祁早在刚才看到她把脉拧眉时，就让周围的人退到房间五米之外了。

“你小姑姑曾被多人…侵犯过。”

秦暮言说得很隐晦，从她把脉得出结果，不孕并不是来时他说的在冰河里受寒。

欧阳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他们请了不少有名的中医，除了慕家说脉搏有问题，建议他们去医院检查外，其他的中医一致说是子宫受寒。

“井伊家把一切都掩盖了，即使你们带她去医院用仪器检查，也不一定能查得出来。”

秦暮言眼眸闪了闪，而能把一切都掩盖得那么彻底，只有服用特定的药丸……

欧阳祁靠在门边，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意，难怪，当时他去接小姑姑时，她眼底的空洞根本不像是受到坠河惊吓。

“你小姑姑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即使被心魔折磨了这么久，她还能控制不被吞噬掉所有理智。”

秦暮言现在有点理解师父当时说的话了，拥有医术的人一旦无德，就是世间悲剧的开始。

“我给她吃了一种药丸，她会忘记自己最想忘记的那段记忆。”

“希望她能得到重生。”

欧阳祁抬头看向她，眼眸带着惊讶，

“谢谢。”

秦暮言眼眸微顿，“永远都不会想起。”

她留下一句话，抬脚走出这个小院，并没有去主厅跟欧阳老师道别。

“来当司机？”秦暮言刚走出欧阳家，看到司擎洲靠在黑色的大G旁。

“来接你。”

司擎洲上前，把她拉入怀中。

秦暮言低头埋在他的怀里，心里想着，那颗药丸她最后也没自己吃。

她的药盒底部一直藏着那颗药丸，没想到最后反而是拿它来救人。

“暮暮那么黏人了？”

司擎洲眼眸笑意蔓延，拦腰把她抱进副驾驶，低头吻了一下她水润的红唇。

“回家再抱。”他低笑着，捧着她脸，一个吻落在额头。

秦暮言扣上安全带，耳根红红，心底一股暖流划过。

橘黄色的路灯下，树影交错，夏日清爽的风拂过，吹散了空气里的热气。

…

翌日，京城慕家

慕之林听到管家的消息，眉心舒展开来。

昨晚听到欧阳倩的病情反复，他一夜都没合眼，一直待在书房查看医书。

这是他经手的病人中，唯一脉像探不到底的。

即使很多中医把完脉，都肯定地说欧阳倩是受寒引起的病症，但他始终坚定自己的诊断。

“爷爷。”

慕子悠走进书房，把端来的茶放在他前面。

“子悠，坐下，我们聊聊。”

慕之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继续道，

“你最近一直早出晚归，去哪里了？”

慕子悠垂眸，睫毛微敛，把眼底的情绪收起。

暑假开始，她就去古医药房打工，在那里认识了很多药丸的功效，还有学到了很多药理。

那些都是慕家的中医馆没有的。

“我去打工。”

慕之林愣了一秒，打工？他还以为自己耳背了，“你说什么？”

“我去古医药馆打工。”慕子悠迎上爷爷审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