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恋(1 / 2)

现在进入正题,真不搞怪了。

初恋!

不偏不倚,是鲜嫩的,多汁的,害羞的,青春的,可爱的,美丽的,纤细的,无法言喻的,无法描述的,也是伤感的,多愁善感的,永远无法忘怀的,淡淡的——青春!

初恋!

初恋的定义是第一个爱的,还是第一个谈的?我不清楚,但是这第一个,却是没有谈过,但心动了。

这个那时虽满十八,但还是要说的,因为已经差不多过了十年,还没忘记,因为,她是香的,温暖的,同时也是不可触及的。

第一个,总是难忘的。

为什么这样说,她就像小时在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紧闭老旧瓦房里,我们一家人围着火炉,里面那烧的火红的煤。

那时日子过得很艰难,很冷,但是这一块烧的火红的煤,给了我真真切切的温暖。

烧得火红的煤,那么明艳鲜亮,同时你不可触摸它,不是吗,它带给你明艳,但是煤炭明亮红烈的照耀下,黑的底色是不变的。

鲜艳中带黑,那就是命运,惨淡的悲剧的底色参杂其中,你永远不会十全十美。

许多人人的人生变成这般,充满遗憾,你充满悔恨,在无限懊悔中又虚度年华,你想要是重开一次,你一定不会这样。

但是当你到了一定年龄,你会发现,要是重来,结局也是一样,想要的人,依然不会得到,想改变的自己,依然不会变,你依然会犯贱,会重复同样的错误,一切依照原路重演。

究其原因,不是你的错!两个字——命运!一个字——命!老人常说的,信命!这命就是让你重来十次,你依然会犯同样的贱!依然同样的穷!

你这个人,不说冥冥之中,就说你自己,感觉到了吗?这一切都是自有安排,混乱的不可抗拒的。

她叫穗香,人如其名,她的皮肤是麦色的,脸是小巧玲珑的,很可爱,左边嘴角有一颗痣,笑起来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就像牡丹花儿展开,散发醉人的香气。

蹦蹦跳跳的,伶牙俐齿的,真可爱,一个小开心果儿。

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九十年代,我生在农村,是的,那时农村很穷,我还记得在几岁的一段时间还烧着煤油灯,后来起起落落拉上了电,用上了电灯,电灯还是那种黄色灯光的灯,忘了什么名字,应该叫钨丝灯!

零几年农村有个电视真的会引起全村羡慕,围观,我把去山东铁路挖路,三年五载回到南方,于是我家有了村里第一台彩色电视。

那时全村人来我家看彩电,20寸的大电视,屋里坐满了大人,窗子上爬满了小孩儿,真是像见到了一个新世界。

我还记得,那时的阳光很烈,很耀眼,比现在还要耀眼,还热!可能是年纪大了,还有就是怀念,世事变迁的怅然,实则阳光根本没有变冷,而是你自己不热闹了。

那时彩电还有色情频道,父亲等人还是青年大小伙子,烈性正张,纠结着村里几个同龄男子把我们撵出去,把门栓上,窗门关上,一群壮汉调到那不可言说的频道。

几个破小孩儿,包括我很好奇,人顶着人,我站在伙伴的肩膀上,他把我顶起来,接近了窗门,窗门有一条儿缝儿,透过去看,里面黑暗一片,只有正中一片明亮,里面我只认识一个东西,我想到自己也有,只不过比我的大很多。

其他的一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时我真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只有好奇。

“你下来!我也要看!”

伙伴累了,叫我下去,撑起他也要看,于是我跳下去,把他撑上去,他也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然后被大人发现,又拿纸塞进那裂缝里。

确实这是我第一次性接触,但是根本没学到任何东西,加深了好奇罢了。

这是二十多年前最为清晰的记忆,那是关于性的第一次启蒙。

为什么要说这个,年幼时一段不健康的经历,启蒙,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可以说,我的一生,或多或少因为这个影响了,知道拐向错误方向。

在两年后,我不知道是几岁,七岁还是八岁,父母出门去浙江打工了,彩电接收器天线没有拔掉。

待两人回老家时,发现彩电不开机全是雪花,我在家也不懂,原来是打雷透过天线打坏了电视,一半家产被毁掉了。

父母出去也没赚到什么钱,因为父亲常年酗酒,天天打老婆,好吃懒做,也没挣到什么钱。

只能回来务农,我自小跟随务农,随着成长,受尽了劳身,穿不暖,吃不好的生活,贫穷的底色逐渐烙印在心里,在同龄人还在每天弹珠珠时,我就开始共情于世间广大贫农的辛苦。

励志于改变,唯有读书,至于读什么书,不知道,读了初中干嘛,不知道,读了高中干嘛,不知道,读了大学干嘛?不知道。

寒门学子,有时充满了无知。

用农村人话来说,就是我懂事了,现在看来,所谓懂事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是一种灾难,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