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镜和白止瑜刚回到体育馆，便看到灭绝师太板着个脸站在班级最前面。

糟了。

白止瑜飞快地把几盒炸鸡藏在椅子下，嬉皮笑脸地凑到崔老师面前，“老师，这么早就吃过饭过来看表演了啊。”

崔祥眼皮子也不抬，冷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道，“今天级长刚从体育馆出来就撞到了小情侣，说是有点眼熟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是点外卖被发现了就好。

白止瑜松了口气，依旧是贱兮兮的样子，“崔老师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刚刚我和燕镜还说要出去帮你抓小情侣呢......”

崔祥狐疑地盯了白止瑜半天，到底没有十足的把握，哪怕知道他俩关系很好，也不能轻易判刑，只是她还不忘警告白止瑜一番，若有所指地看看燕镜的方向，“读书的年纪好好读书，要有什么想法到了大学再说。”

好不容易才把崔祥打发走，白止瑜朝燕镜招招手，两个人悄悄地喊上了篮球队的兄弟，一群人热呵呵地大口喝奶茶大口吃炸鸡，又甜又香的蜂蜜芥末味是白止瑜的最爱，燕镜不爱吃甜食，但也忍不住吃了几口。

甜食果然能够让人变得快乐，酒饱饭足后，燕镜擦了擦嘴，指着袋子里剩下的那盒章鱼小丸子，“王飞飞的是你拿给她还是我去？”

有人愿意当苦力，白止瑜自然就不想动了。

燕镜撇了撇嘴，拎着袋子找王飞飞。

“白哥？嫂子？”有个篮球队的兄弟挤挤眼，暗示般问白止瑜。

别人也就罢了，他们这帮人从初中玩到高中，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他们白哥看着一本正经多才多艺就是别人家的小孩，实际上比谁都皮，可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来往密切，更没见他把哪个女生带给他们看，他们差点都以为白哥喜欢男生了。

这算不算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是吧？”白止瑜笑骂一声，其他人看他没有否认，不由得怪叫起来，白哥牛啊，居然把年级第一拿下了！

......

王飞飞接过章鱼小丸子，什么都没说，燕镜也不在意，坐回自己的座位认真看表演。

接下来出场的是周清华和祁源的合作表演。

少女不愧称之为周神，自小苦练舞艺的她气质绝佳，原本张扬的高马尾改成了高贵典雅的盘发，细长笔直的腿在舞台光下更加晶莹白润，整个人仿佛会发光一般在舞台上自由舒展。

燕镜喜欢看美人，正看得入神的时候，崔祥忽然让大家先回教室。

舞台上的表演也暂停了。

同学们摸不着头脑，但是也只能服从学校的安排，在回去的路上小声议论着。大榕树下，白止瑜双手插兜，百无聊赖地在踢小石子，看到燕镜时才露出笑容，上前低声地道，“怎么走得这么慢？”

燕镜没有想到白止瑜在等她。

男孩凑得很近，身上有一股洗衣液的淡淡清香，燕镜对味道很挑剔，但是这个香味却让她不禁靠近了想要再闻一下，“刚刚人太多了。”

白止瑜看了看周围，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为什么灭绝师太要我们回教室吗？”

燕镜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果然，少年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小道消息多得不得了，正洋洋得意地显摆自己消息灵通，“刚刚有警察来了，我听说是来找我们学校的学生的。”

接下来就不清楚了。

崔祥也没有多和学生们说些什么，只是随意地布置了一下作业，宣布今年的校庆会延期转线上，到底时候感兴趣的同学自己上网搜视频来看就行。

正说着，窗外忽然一阵喧闹。燕镜坐在靠窗的角落，忍不住偷偷往楼下看了一眼，救护车不知什么时候开进了学校，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抬走了一个学生。

今晚的崔家特别安静。

深夜加班回来的法医摁开卧室的灯，果然看到崔老师缩在被窝里，眼圈红红的像个小兔子。

“老公，我真的很难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们学校的孩子身上。”崔老师吸了吸鼻子，伸手环住了法医的腰，将脸贴在丈夫温热的胸膛上，“他还那么小，还有大好人生......”

等妻子平复心情后，法医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别哭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摸清学校里面还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谁敢相信一中的学生会吸毒呢......

崔祥沉默地点点头，哭得太久以至于大脑缺氧，她只觉得头昏脑涨，喝了法医递过来的热水后，才昏沉沉地入睡。

......

每个星期，祁源都要到周家的花园里作画。

少女恶劣至极，总是像玩弄猎物一样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捉弄他，有时说自己腿麻了要他帮她捏捏腿，有时又说自己口渴了嘱咐他去拿果汁。等他靠近时，却又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狠狠地撕咬他的唇瓣。

对上他那副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