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灵羞涩至极,又拉着燕镜道,“我还是你和白老师的CP粉呢,只是可惜了.....至于祁殷哥哥,我......我真不知道他会......”说着,换上了一副天真浪漫的神情,“镜姐和祁殷哥哥没有来往,想来对这个婚约也不甚上心,那为何不成全我和祁殷哥哥呢?”
“对啊,当初说要给你订婚的时候,脸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说什么不尊重你的意愿,”燕母冷嘲热讽,拉过燕灵让她坐在身旁,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也是阴差阳错天作之合,可见我们灵灵和祁家有缘。”
燕老爷子原本还不喜,皱着眉头想了半日,才想起当年那个小小的人儿曾严肃认真地跟他说自己希望能够成为堂堂正正的人,而不是利益交换的商品。
呵,商品,大家族的婚姻原本就是利益交换,看燕父和燕母,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既然享受了燕家的供养,那燕家在果实成熟的时候摘果子又有何不可?
“说来,你也是高攀了人家。”燕老爷子一锤定音,却不想想以堂堂燕家的名次能够攀附祁家,不过是因为当年燕镜救了祁殷,而祁老爷子也很是喜欢这个女童而已。若换成燕灵,她会那么巧看到祁殷被推下水吗,又会那么巧得那个古怪的祁老爷子的赏识么?
一番谈话,亦如当年那般,自以为是轻而易举地决定了燕镜的人生大事。
不过横竖燕镜对那个什么祁殷不感兴趣,本就不是她想要的,十来年来又因着这个婚约给她造成了不少麻烦,如今解除了正中下怀。
只是......
燕镜拎起了自己那个有着暗黄铜扣的小皮包,“钱。”
“什么?”燕灵没有反应过来,唯独燕母,因为听得太多过于有经验,当下拉长了脸,“果然是下贱的命,跟外面的贱人一样!”
她打发了二十来年的小三,而人到中年,竟然还要为自己的女儿打发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养女,当即火冒三丈,似乎要把这半辈子的委屈发泄出来,“你吃我们家的穿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我们白白让你当了十八年的千金小姐,不过是解除婚约,又没有委屈了你,还跟我提起钱来了?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燕父同样是不喜,但他到底比燕母理智得多,虽然现在燕镜已经糊了,但是祁家的名声,还有以后燕灵和祁殷的婚约,多少都要考虑到燕镜的发言。
“好了,闭嘴!”他皱起眉头打断燕母的话,后者缩了缩脖子,一如过去二十来年那般选择了忍气吞声,“你也长大了,过去太忙忽略了你的生日,今年十八岁成人,城西那套公寓给你作为成年礼好了。”
提起过去的十八年,燕镜忽然满腔委屈,她忍住鼻头的酸涩不让自己掉下泪来。从小她便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她试过改变但是无济于事,慢慢也就麻木了,可当疤痕被撕开的那一瞬间,还是会感觉到疼痛异常,就如现在还在源源不断渗出血液的额头一般。
满十八岁,她就不需要监护人了。
燕镜抬起头,眯起了狐狸眼看向燕父,硬声道,“我的钱,原本属于我的钱,我从十五岁开始拍戏,未满十八银行卡挂在你的名下,这么多年的片酬多多少少几千万,还给我。”
说着,她又冷笑地看向燕灵,撕去这家人试图遮羞的外衣,“绯闻的监控视频地点是燕家的酒店,不管是谁做的都和你们脱不了干系,我的名誉赔偿,我的钱。”
然后又看向燕老爷子,“当年我救祁殷,祁老爷子要给我一千万,你替我拒了换成了这桩婚事,如今婚事落不到我头上,这一千万就当做是所谓的十八年千金生活的支付费用了。”
看燕母还要发话,燕镜忽然笑出了声音,“怎么,你燕灵在我生父母家吃好喝好了近十年,周家燕家那十年也有来往,我生父母亏待了她?还是说,你觉得给我吃的几块面包,让我走一个小时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等车上学,只有出席宴会时租一套撑场面的衣服,平日里都是穿校服的待遇,还比得过这一千万?”
燕镜的突然暴起,惊得餐桌旁的女仆摔烂了一个杯子,后者连忙瑟瑟发抖地弯腰离开,生怕自己再听半耳朵的豪门龌龊。
燕父不常回家,燕老爷子也住在别处的庄园养老,并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燕镜过得好不好。哪怕过得不好又怎样,燕母堂堂的燕家夫人,夫妻感情不顺心,拿孩子撒撒气又咋了?
“我的名声已经被你们败坏了,可我依然是有着上千万粉丝的当红小花,更何况现在热搜前十都是我,你觉得如果我说点什么,或者干脆把今天的伤口传到网上,网友会怎么想呢?你那可笑得令人发指的燕家名誉,又会怎样呢?”
燕镜本就想着十八岁离开燕家,只是她十五岁半推半就地进了娱乐圈,从《战国风云》开始变发红发紫,这三年拍的戏虽好坏参半,但是钱肯定不少,怎么能便宜了这户人家。
剑拔弩张的时刻,燕家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抱着礼物盒笑眯眯地进来,“姐姐,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今天的事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