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咳。
燕母才回想起来,祁家那位少爷也是演员,连忙住了嘴,等着燕父更为圆滑地呵斥燕镜,最好能够把这个死丫头狠狠教训一番。
“就算你和祁家有婚约,但是在这个时候传出这种绯闻,难免让别人质疑我燕家家教。”燕父冷哼道,他心里对女儿都没什么感情,不过和阴冷如蛇的燕镜相比,对阳光明媚的燕灵更有几分好脸色,也更乐意给几分颜面。
要不是燕镜这个死丫头当年救了人,结了一门有力的姻亲,他早把燕镜赶走了。而后燕镜被星探看中成了鎏女郎,虽然不三不四名声难听,可是在前期,她的粉丝对燕家名下的产品很是支持,而燕家有着现成的流量使用,便留着她燕家大小姐的名头。
不然,养着不懂事的狗浪费粮食吗?
燕镜对燕父的呵斥习以为常,只神情淡漠地放下包,等燕父出完气,才从容地道,“父亲看过视频了吗?”
怎料这话触了燕父的霉头,他早年花边新闻无数,对于所谓的各种绯闻视频多少烂熟于心,要么是投怀送抱的片段,要么是送人上车,要么是同入房门。年轻时还因为阅花无数而沾沾自喜,等老了才觉得过去的新闻丢人,当即抓住桌上的烟灰缸往燕镜身上砸去。
一切过于突然,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烟灰缸正中燕镜的额头,鲜艳的血珠飞快渗出,尔后血流了出来,蜿蜿蜒蜒地滑过苍白如纸的脸颊,配上那阴冷的气质,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女鬼。
燕镜也不知痛一般,只淡淡地拿开烟灰缸。
“够了!”一旁的燕老爷子终于发话,不喜地看了自家不争气的儿子一眼,转过头对燕镜道,“你也是的,这么多年了,哪有人不叫爸叫父亲的?你爸平日里和善得很,今天不过是被气急了,待会下去让人给你擦擦药就好。”
燕老爷子铺垫了好一番,才道,“今天是燕灵的生日,那也是燕镜的生日,和和乐乐的日子吵什么吵?”
“爷爷看过视频了吗?”燕镜不接话,只淡淡地说。
燕老爷子从小就知道这丫头倔强,以前还很欣赏这种品质,认为颇有燕家风骨,可是直指燕家的时候,便生出了几分不喜:和自己家里人计较像什么话!
他当然看过了,正是因为看过了,他才借着这次生日敲打燕灵。事不是不可以做,但是要做得让人抓不住把柄,到底是年轻人!
燕灵忽然一阵心虚,忙堵住燕镜的话由,“镜姐,那些什么花边新闻拿出来脏了长辈的眼,你倒好,不捂着还专门问别人看了没,像什么话。”
燕父一听,原本那一丁点儿的愧疚之情顿时烟消云散,只猛地站起身,“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厉害,不过就是一个口头婚约,便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我还没死了就这样猖狂起来,你的礼义廉耻呢!”
“就是就是,还有啊,怎么在你恩师的哀悼会上喝酒......”燕母连忙附和丈夫,又皱起了眉头,“我前几日出去,还有人问我你和你老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
对哦!
那个白飞鎏!
白飞鎏是全国公认的艺术家,他名下的电影无一不兼顾商业价值与文艺内涵,之前那部《战国风云》更是创下了票房历史新高,之前有利可图的时候燕父还觉得拉拉扯扯无伤大雅,钱到了口袋里谁还能说什么,更何况娱乐圈不都是那些事儿吗,这个女儿入圈开始便被他在心里打上了潜规则上位的名头。
可白飞鎏死了他才恍悟过来,如今的钱袋子已经没了,燕镜已经不是摇钱树了,唯一的仅存价值便是那桩婚约。
可祁家会接受这么个名誉有损的儿媳妇吗?哪怕绯闻对象是祁家的少爷。
燕父思来想去,忽然冷笑道,“你也别指望那婚约了,祁老爷子走了,而祁殷也透露了自己的心意。”他看向燕灵,努力装出慈父的模样,“这么多年委屈你了,那婚事本来就是你的,祁殷刚刚也给我发过信息了,他想要和你订婚。”
燕老爷子皱眉,刚要开口,燕母便道,“爸,这婚约也只有几个人知情,不过是燕家和祁家两家的婚约,灵灵可是您的亲孙女,而且祁殷也......”
按照原本的约定,等燕镜十八岁的时候,祁殷也二十三了,可以举办订婚仪式,将这秦晋之好广而告之,而祁老爷子身体不好,早几年便走了,剩下的祁家父母对燕镜虽然不满意可也奈何不得,如今祁殷自己想要换人,两家还是照样联姻,让自己的儿子更开心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