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昵了好一会儿,许光耀热的全身快要烧起来,偏偏怀里的人还不自知。
白露怕对方冷,捂热的小手,拉过那双粗粝而又冰凉的大掌,细细的揉搓着。
这双手很是粗糙,和自己这双纤细软弱的手完全不同,指腹上还能摸到冻裂开的口子,白露心疼坏了。
许光耀察觉粗粝的食指,瞬间被温热柔软包围,不知是不是近几日太过于思念,心中的那团好不容易破灭的火焰,刹时再一次燃烧起来。
忽然,白露猛的抬头:“你在那边还好吗?吃的饱?住的好吗?我听说那边的伙食很是艰苦。”
修水库工程较为艰苦,人很多,居住的环境稍微差了些,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只可惜,这是七八个村子共用的饮水,若现在不打通,来年吃水会更加的紧张。
许光耀反手握住对方那双柔弱无骨的手,亲吻了对方的额头,压抑着眼底的情愫:“我都还好,不苦,别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白露更加心疼了,抬手一点一点的抚摸着:“你撒谎,你走的时候,手不是这样的,耳朵也冻了,嘴巴也干巴巴的。”
许光耀深吸一口气,觉得眼前人要憋死自己,可那迎着月光面对自己满是心疼的眸子,总觉得自己过于‘冒昧’。
修水库的地方确实很冷也很枯燥,但几百人聚在一起,聊着天,干着活,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也并没有觉得特别累。
他们也是有休息日,基本上每周日的下午休息半天,那时候,大部分人是不会回来的,毕竟来回的路程真的远,也很冷。
只是,他真的太想念对方,从下午,奔波四小时之余,带着干粮,极速的往家赶。
他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在竹林等着对方,一直等到天色暗淡,月色羞人。
许光耀没有回答对方这个问题:“这些都是小问题,你呢?有没有想我。”
白露点头:“想,做梦都想。”
许光耀黑眸里皆是化不开的柔情:“我也是,想你想的睡不着。”
这话倒是真的,毕竟,男人多的地方就爱聊女人,工地上大部分都是结了婚的男人,荤段子张口就来,越讲身上越充满干劲。
倒是像他这样二十多还没有结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以至于变成了所有人围攻的对象。
许光耀每每听完,晚上都觉得烧的睡不着。
可这如今见到了人,心里越发的难受了。
白露听对方如此说,脸上终于展开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我在家等你。”
许光耀忍的辛苦,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抱着对方,以解相思之苦。
“好,等我。”
白露趴在对方的胸口很是满足。
临走前,白露让对方等着自己,要去给对方准备一些好吃的。
许光耀不肯要,甚至说走便走,待白露出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
白露气的在原地跺了一脚,抱着吃食跑了回去。
待门关上的那一刻,许光耀从竹林的那一头,走了出来,再多看一眼,这才离去:“等我。”
次日一早。
大队要在广场上杀猪的消息风一般的传遍每家每户,村长找了村里会杀猪的猪匠来帮忙,女人则挎着篮子等着卖猪肉。
队上如今还剩了三头猪,其中一头是白露的,按照以往规定,队上拿一半,自己留一半。
广场很是热闹,男人们帮忙按着猪,女人们在一旁烧着热水,等着卖猪肉。
由于是队上的猪肉,也不需要票,拿钱便能买。
许浩阳早早的来帮忙坐在了桌子前帮忙记录谁家要买的肉。
白露的养的那头猪是最后一只杀的,由于养的好,领出来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这猪养的真肥,早知道等着要这块肉了。”买完肉的王婆子眼红的看着赶来的最后一只猪。
“可不是,听说是白露知青自己买的猪,咋看都比前两头肥,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刘婆子馋的看着眼前的猪肉。
他们家虽然也买了猪肉,可只买了一斤,如今这猪肉只能看不能吃,可不得多说几句。
“没听说吗?吃麦麸,谷皮啥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都喂到了自己买的猪身上,看着真肥。”张婆子眼红的看着要领走一半猪肉的白露。
这眼看着快过年了,她闺女却要在牢里生活,这一切都怪这小贱皮,长得跟一副骚狐狸的模样,也难免不让人惦记。
“谁说不是呢?这有些人,管会用妖术,勾的男人走不动,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一侧和张婆子关系要好的余婆子不屑的说着。
她很厌恶白露,倒不是直接讨厌她本人,而是厌恶那个灾星,几年前,那个灾星发挥了他的灾术。
抬棺的时候,压了他儿子的腿,害得他儿子几个月都下不了床。
这许光耀就是个灾星,能和许光耀谈对象的女人也不是啥好东西。
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