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好戏的众人,对着石秋说着各种侮辱的话。
首当其冲的便是刘婆子。
冲着石秋叫骂着,甚至嘴角都起了白沫,却也阻挡不了内心的愤怒。
石秋后退两步,望着众人,那一张张厌恶和憎恨的脸,让她身子摇晃一下,将要倒地。
李逸心疼的看着对方,猛的从人群中冲了进来,一把拦在了石秋的面前。
“书记,石秋知青确实有不对的地方,看在她没有酿成大错的份上饶了她吧!至于和白露知青的事情,确实不怪她啊!求书记明鉴。”
石秋死灰寂然的眼眸里带过一丝希望。
哪知,这点希望还不等自己开口,却被刘婆子给打压了下去。
“她没说,难道这话是我说的,她要是不说,我咋知道,你是他什么人啊!这么替他说话,莫不是两人有得没得的事情做过了,真是个烂大街的东西,呸。”
刘婆子说完,冲地上吐了一口老痰。
李逸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这件事是孙娇知青和石秋知青两人都说过,凭什么只罚石秋知青,这明明就是就是赏罚不分明。”
李逸几乎是用后槽牙才让自己忍着不去动手而一字一句的说出来。
张峰眉头皱在一起,有些上上去把李逸给扔出去的冲动。
赏罚不分明,这李逸是不是下乡几年脑子被虫给蛀了。
你说谁赏罚不分明都可以,你偏偏冲书记许展说。
这不就是牛蹄子碰到铁钉上,一个犟,一个硬吗?
傻.逼东西。
再说了,书记也没说罚谁呢?你嚷嚷什么。
孙娇本来还有点担心会不会把自己牵扯进来,可听到那婆子的话,大概意思也比较清楚。
毕竟,自己当时有没有说过贿赂之事,自己心里很清楚。
孙娇冷冷的开口:“李逸知青你可别乱说话,我可没说什么贿赂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了石秋知青,我表妹去了书记家而已。”
李逸明显不信,指着孙娇骂道:“孙娇你还有没有心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白露知青两个是亲表姐妹,无论白露同志有没有行贿赂之事,你都会帮她,可是,石秋也待你不薄,你为何不把事情说明白呢?”
孙娇翻了白眼:“说明白,说什么明白,她非要上赶着说人家行贿,说人家不清不白,也得拉上我吗?我才刚来不到一天,别说什么书记了,就连村长都不知道是谁呢?”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她来的那一天是找了公交车坐到村对头的土路旁,然后被村长派的人接回了知青所。
接他的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大叔,孙娇和对方没有什么共同话语,便没有说话。
送回知青所,行李一扔,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离开。
李逸不甘心:“可是你这样,让石秋怎么办啊!你就不能帮帮她吗?”
孙娇抱着手臂,没好气的瞪了回去:“她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怎么帮。”
李逸气的想上手打对方,便被许展直接阻止。
“够了。”
许展年轻时因为家里穷,吃不起饭,便去了军.队,一路上摸爬滚打干到了排长的级别。
军.队里不乏有犯错的军.人,可对于那些犯了错还说自己没错的人,惩罚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许展眸子锐利的看向了李逸身后的人,语气冰冷:“你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只问你一遍,刘婶子说过的话,你说过吗?”
石秋已经被吓的呆滞了,一时间寒从脚升,冻伤了大脑,一点也不运转和思考。
刘婶子怕对方否认,赶忙填上两句:“有些人就是不要脸,做过的事情怎么会承认,这城里人惯会偷奸耍滑,不干正事。
想着上一个,还被人抓着偷奸,真是不要脸,这样的人就该进猪笼,万人骑的表子,活该被人**。”
李逸实在忍受不了一旁人的污言秽语,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人:“石秋你别怕,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
说完,李逸还伸手摸了石秋脸上掉出来的泪水。
石秋看着眼前的人,见李逸点点头,让她大胆说,这才没了顾虑。
“对不起,我不该没有听信谣言说白露知青行贿之事,也不该提白露知青和许光耀同志谈恋爱的事情,也不该说书记为什么要给白露同志一个养猪的名额,可是除了这些,其他的我真的都没有说过。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话就流传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些话被传的如此离谱,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
石秋说完,猛的趴在了李逸的怀中哭泣起来。
李逸心疼对方,大掌在对方的肩膀处揉了起来,只见他眸子猩红的冲白露吼道:“你满意了吧!你就不能给石秋一条活路吗?就不能放过她吗?她已经很苦了。”
白露眉头紧蹙,淡淡道:“你傻逼吧!我有说过什么吗?从头到尾有说过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