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娣看这沈梓南眉头紧锁,脸色不对,询问道:“沈少主,可是出了何事?”
沈梓南的眉头不见一丝舒展,冷到冰窖的声音回答道:“陈黎黎正向北城主控诉,说是安儿下毒谋害小少主陈允民!”
寒华安焦急道:“妹妹早已疼晕过去,不能进殿辩驳,这可如何是好!”
沈梓南望着晕倒过去的寒北安,双眸里含着深情与怜惜,才一个时辰不见她,怎弄的如此狼狈!他的拳头紧到青筋暴起,像一只护崽的野狼。
一丫鬟跑来偏殿,行礼匆忙道:“大少公主,城主命寒小姐速速去殿内回话,若不去按谋害少主之罪处理!”
寒华安气的身体颤抖,像野兽是要吃人一般,说道:“定是那陈黎黎撺掇害我妹妹,一个重伤晕倒的人,如何回话!”
沈梓南心如刀绞,他俯下身子轻轻抱起没有意识的寒北安,温声细语道:“安儿,我带你回去。”转头看向寒华安,又说道:“你跟着,我不懂医术!”
寒华安以为沈梓南要将妹妹抱往殿内,不想沈梓南将寒北安带往文幸居,沈梓南将寒北安放在床榻上,眼中尽是不舍。
寒华安经此一事,也明白了沈师对妹妹的心意,他看着沈梓南竟对妹妹如此疼爱,有了沈梓南相护,但愿安儿能躲此劫。
寒华安担忧的说道:“殿内那边……”
沈梓南还是不舍的望着寒北安,无力的说道:“寒华安,这边交给你我放心,大殿那里我去!”
沈梓南转身离开,他双目变得阴冷可怕,这大殿复命沈梓南替她去!任何惩罚沈梓南替她扛!
沈梓南来到大殿,修长的身影里泛着冰冷之气,脸上怒气隐现。
沈梓南开口:“寒北安被人重伤,现已昏迷,有任何问题我来替她答!”
北城主看着与自己女儿和亲的人,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偏袒寒北安,他压低声音说道:“沈少主,此举甚是不妥!”
沈梓南微微行礼给足了北城主面子,他冷冷说道:“我往日与寒府来往接触,但与寒小姐无血缘之亲,我一外人坦然回答而已,有何不妥?”
北城主:“黎黎之言,是寒北安在冰蟹里下毒谋害小少主!”
沈梓南那嗜血的眼眸,怒气犹如火山爆发压都压不住,他看着陈黎黎阴森森的说道:“劳烦二少公主,将所见细细说来。”
陈黎黎将寒北安喂小少主冷蟹之事说完,沈梓南反问:“那如你所言,寒北安早早就吃了那冷蟹,为何她没有中毒?”
寒文信此时也来为女儿辩护:“城主,不知小少主是否在宴会前吃了什么凉物?暑天炎热若贪凉过度,也会出现此症状!”
陈黎黎想起宴会之前给陈允民喝了清凉解暑的车前草茶,她慌忙抿嘴,心想绝不能说出此事。
陈黎黎装作掷地有声道:“允民向父尊祝寿时,不是说了未曾用膳!定是寒北安的冷蟹出了问题!”
现在寒北安昏迷,陈允民疼的哭天喊地,两个当事人都不在场,任由他人言语也不能定夺。
陈黎黎灵光一现,娇纵道:“北城自古的规矩,伤我北城少主者,一律要一百鞭刑,她寒北安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我城历代旨意在此,谁敢违背!”
陈星娣戒备的目光看着陈黎黎:“妹妹好大的威风!父尊还未说话,你倒是先一步处理了?”
北城主思量许久,虽说陈允民是他老年得子疼爱非凡,但寒族深受南北两城百姓爱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定夺。
此时城主夫人王石柳附和道:“寒北安深有嫌疑,偏这时候晕倒了?少主身体尊贵,依我看将寒北安放在炎日下,看看是真晕倒还是假晕倒?”
此时一群嫉妒的女娘们纷纷附和,“是啊,谁知道这寒北安是不是装的!”
陈黎黎昂头挺胸自信道:“寒北安身上可有伤?带上前来一验即可!”陈黎黎的提的那一脚,根本看不出伤势,但内力却损害了得,陈黎黎自是不怕寒北安验伤!
陈星娣:“安儿一介女儿身,怎可当众验伤!”
陈黎黎趾高气昂的说道:“不管她寒北安到底如何,一百鞭刑是我北城历代的规矩!必须罚!”
北城主严肃的眼神,凝视众人说道:“事情未有定论,不可严刑拷打,不如先将寒小女抬到大殿,是否昏迷验一验即可。”
沈梓南黑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寂静,低沉阴冷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不必了,若此事非要有个定论,这一百鞭刑我来替她受!”
沈梓南冰窖般的眼神扫视众人又说道:“切莫再为难寒族!”
陈黎黎想整治寒北安,不想沈梓南如此出面相护,她气急败坏道:“沈梓南!你与长姐早有亲事,你让南北两城置于何地?”
沈梓南偏执道:“要么放了寒北安,要么一百鞭刑我来受!”
北城主看见沈梓南如此维护,他北城主的颜面也挂不住,纵然北城忌惮南城,但千里迢迢之远,总不能让他沈梓南骑在头顶。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