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顺着额头和零星的几点头发滴下,落在地上,在安静地走廊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柳云昭握着瓶口的手上也沾着红色的液体。
一时间难以看出来究竟是红酒还是鲜血。
地中海被砸得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后倒去。
昏迷前,他听到了柳云昭说的第一句话。
“两万一瓶的酒,配你可惜了。”
他砸到地方,发出一声巨响。
林南陡然回过神,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地中海,声音都在颤抖。
“他、他、他……”不会没气儿了吧?
“放心,”柳云昭把碎酒瓶丢到地上,“我算着力度呢,不会把他砸死的。”
她可不想为了这种人赔上自己。
三个人沉默地站了会儿,季梵裴突然开了口。
他看着柳云昭沾满红酒的手,眼见地捕捉到了一道伤口:“柳小姐,你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柳云昭低头看了眼,是刚刚碎玻璃划伤的,就一个细小的口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是挺严重的,差点就痊愈了。”柳云昭说。
季梵裴沉默了会儿,说:“对不起,是我的原因,刚刚应该我来动手的。”
“你动手?”柳云昭表情仍然不算好,“我又不是废物,都骑我头上了,我还要等着别人来救我?”
季梵裴低着头,没再说话。
气氛尴尬到林南忍不住想跳楼的时候,常铭终于回来了。
他付完款后,按照柳云昭往常的习惯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仍然没看到人,忍不住回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看到柳云昭手上的红色液体,在看地方躺着的人,常铭惊了惊。
“老板,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