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以保证她爹以及现在莫名崇拜她的所有人有一个安全稳定的国度,这样,她才无后顾之忧的去修炼去往玄武大道的世界。
所以,最后一次大戏,且看热闹。
很快,稷云凝到了晋云楼。
稷云澈再见稷云凝,不免有些心疼,看的出,这些日子她很憔悴。
稷云凝一见稷云澈就满含热泪,她一个没忍住,就扑进了稷云澈怀中,她太难了。
纵然楚子骞之前见过自家母后跟这个所谓的舅舅有点过分亲密,可今天一见,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稷云澈心疼道:“你们跟我走吧。”
当下局势已经败了,趁着楚雄还不知道真相,趁着楚雄还活着,只有跟他走,才有活着的一线生机。
稷云凝哭的梨花带雨,她哭着摇摇头:“不,还有机会,楚雄等不了几天了。”
闻言,稷云澈心塞道:“对手太强大,也狡猾,即使皇帝西去,他们焉能就此收手,到时候,你们又待如何?”
这个他们,就是言兮和楚凌夜。
稷云澈的担心是对的,如果皇帝真死了,追究死因再折腾一番,那么稷云凝母子还有什么活路?
稷云凝不听不听,饶是言兮和楚凌夜能力再大,这些年跟楚雄的较量就是一个证明,那就是他们能力再大也大不过皇权至上,他们只要夺得东晋至高无上的权利,就万事大吉。
见稷云凝冥顽不灵,稷云澈巨石填胸。
权利害人害己啊,这个道理稷云凝怎么就不明白?怎么这么轴这么犟?
“当真就舍不得?”舍不得权利至上?
稷云凝擦了擦眼泪道:“我从来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我们的儿子。”
稷云凝说着就把目光看向了一旁一脸震惊的楚子骞。
楚子骞岂止是震惊,他都石化了。
“母母后,你说什么?”
稷云凝从稷云澈怀中走了出来,她牵起楚子骞的手,用尽全身的温柔一字一语道:“楚雄不配当你的爹,稷云澈才是你的亲爹。”
“什么?”
舅舅变成爹?谁信呢?
他母后肯定是在骗他,一定是。
他不要,不要一个土匪当爹,他不是,绝对不可以。
稷云凝又哭了,她肯定的点点头,她必须让他们父子相认,如果以后再说,她怕来不及了。
楚子骞疯了,他奋力的拍开稷云凝的手,几个跨步就出了包厢。
稷云澈本是殷切的眼神见状变得有些落寞,整整二十一年,他没有尽过一次当爹的责任,他怨他恨他是对的,他没有资格怪他。
“不要怪他,他需要时间。”
稷云凝木讷的收起手臂,再一次无力的跌进稷云澈的怀中,她还以为她的儿可以欢欢喜喜的喊她家澈哥一声爹,没成想是这样?
从小锦衣玉食,从小生活在权利的中心,从小要什么有什么,楚子骞已经沦为权利的奴隶,稷云澈说的好听是隐匿避世的高人,实则跟土匪占山为王有什么区别?一个是手握皇权,一个是土匪,两者之间是云泥之别,他怎么会喊稷云澈一声爹?
不过,楚子骞认不认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说的每个字,都如数传进了齐善的耳中。
齐善眸中晦暗不明,他一边吩咐几个人回宫禀报,一边吩咐自己的人去了夜王府。
此等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怎么可以少得了楚凌夜和言兮?
其实,言兮和楚凌夜早就知道了,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们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为大戏还缺点佐料,不过很快了。
皇宫中。
一个闻所未闻前所未见的重磅消息如约传递到了楚雄耳中。
楚雄震怒,他要杀人,杀了稷云凝,杀了那个野种,对,杀掉他们所有人一个不留!
楚雄魔怔,他满御书房的找兵器,他要亲手了结了他们,他要用他们的血来冲洗这天大的耻辱。
“来人,来人!”
楚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