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两人相约楼下美食城。

吃过早餐，龙哥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只是现在时间稍早一些，这条街道还没有什么学生，显得冷清一些。

出了美食城右转有个上楼的步梯，走过稍微有些陡的楼梯，应该是已经到了三楼。一个不算太开阔的平台，右手边一排都是他们的。因为之前是舞蹈教室的原因，地面保持的非常好，只需要把当隔墙的镜子拆掉，基本没什么需要变动的地方。跟之前比，更好的是这里还有一个标准的办公室，老刘也不用再窝在他的那个小房间了。

没什么其他的变动，老刘打电话叫来了房东，签了合同，拿了钥匙。也没耽搁，当天下午就叫了施工队过来，开始拆那些镜子和隔断。因为着急去搞定生源的事情，整体打包给了工头，5000块，拆完所有东西，并恢复好接头的地方。工头全垫资，等他们回来，验收合格付全款。

下午的时候又去采购了两箱香烟和好几箱酒，帕萨特的后备箱被塞满了。出门办事烟酒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嘛，总是没错的。当晚两人就开车去了县城，到了的时候已是晚上11点多。

老刘的车技还是差很多，一路都是张小龙在开车，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老刘喊了起来。一个学校的美术老师已经到酒店楼下了，说是带他们去尝一尝本地特色。

矮壮矮壮的身材，络腮胡子，国字脸，到肩膀的卷发。除了那头卷发，你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高中的美术老师，更像是个混道上的打手。老刘跟王老师打了个招呼，张小龙识趣的去车后拿了一对酒和一条烟。

烟酒放到了王老师的摩托车后座，还是张小龙开车，跟着他的摩托车。

“这王老师看着不像好人啊？”张小龙开着车说道。

“还行，起码还是个有能力的老师。不过你还真没说错，他以前就是个混混，据说上大学的时候在宿舍打了三年麻将，学生家长过来都得给他上贡，不然在学校待不下去。”老刘盯着前面的王老师说道。“他是这次唯一一个只要82分成的人，按他的话说，钱总有的赚。他现在当高中老师，虽然不富裕，但也不为生活发愁。能给学生找个好的地方，然后老师能认真教他就很满意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龙哥很是感慨的说道。

早点摊离住的酒店不远，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排起了长队。王老师让他们俩坐在马路边的小板凳上等着，小凳子当凳子，大一点的凳子当桌子，这和武汉差不多。这里离学校不远，来来往往的很多也都是学生。宽松的校服，耷拉在肩膀上的书包，不时能看到几个杀马特打扮的小孩，在人群中很是扎眼。老大爷在人群中骑着三轮车，一边吆喝一边艰难的骑着，车斗应该是自己种的一些蔬菜。老大爷有些像张小龙的爷爷，他看得有点出神。

“来来来，刘老师，张老师，尝一尝！味道不错的，我们本地人都喜欢吃这家！”王老师端着一个托盘，像服务员一样端了三碗面一份饼过来。

红汤的牛肉面，肉很烂，很入味，手工的面条也很劲道。煎饼很酥，不是掉渣的那种，沾着汤吃很合适。

“王老师啊，今年具体有多少学生啊？上次也就说了个大概，我这边好有个准备。”老刘吸溜着面问到。

“具体人数今年是36个，明年多一点，应该是42个。前两天还新来了一个，不到真的去你那边报道的时候，我也不确定会有多少。不过都到这个时候了，应该不会增加了。”王老师认真的回答到。

“好的，刚好就一个班的人数，等会让张老师来做范画。他是今年的联考状元，武汉的美院都是优录，北京的美院也是前几名。今年他会在我们画室继续代课。”老刘指着狼吞虎咽的张小龙说道。

“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张老师这么厉害！”

一句人不可貌相差点没把龙哥整吐了，刚刚他是这么形容王老师，没想到王老师也是这么形容他。。。

“运气好，运气好，联考这个事大家都是懂的，他们认真学习，让他们过美院的考试，问题不大，这个我还是有信心的。”龙哥端起碗喝起了面汤。

“王老师，等会您看一下他的范画你就知道了。他还真没有吹牛，今年我们画室的成绩您也看到了，跟他的教学关系也很大！”

“那就好，学生能有个好的画室，我也放心了。我实在是能力有限，不想耽误他们！”

三人到了学校，学生们已经提前到了画室。

还是熟悉的静物素描，人物素描，水粉画以及人物速写。素描水粉都是半小时一张，速写5分钟，还都带讲解。在同学的再三要求下，还给王老师画了一张水粉头像，色彩鲜明，形象生动。一通操作，基本征服了在场的一众学生和王老师。

午饭后老刘又带着张小龙去了另外一个学校，同样的戏码再次上演，这个学校73分成。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人数只有个位数的一个学校是老刘上场以外，都是张小龙去做示范。按他们的预想，这200来号人，估计能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