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野一听那不行,前脚才领证后脚就离婚那算什么事儿?
他绕过江夫人转而拉过苏郁欢,紧紧抱在怀里。
“妈你说什么呢?冕叔的事儿跟小郁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小姑娘的哭得太伤心了,肩膀一抽一抽的,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跟浸在水里一样。
江路野以前最烦女人哭,但是从来不知道,原来女人哭起来可以那么招人疼。
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哄,擦又擦不完,他索性不顾当下的场合,低头吻了下去。
他其实根本毫无吻技可言,只是蜻蜓点水地碰了碰苏郁欢的唇角,似乎是安抚。
然后一点点沿着唇角吮去她脸上的泪水。
苏郁欢完全僵住了,不知如何反应。
前世她和江冕在一起的时候,其实别说接吻,牵手都很少。
江冕似乎很忙,早出晚归。
苏郁欢自己也忙。
前期忙着查真相,查陷害自己的凶手,查杀害父母的真凶。
后期就是完全沦为江冕的工具,去救他指定让她救的人。
那些病人的病情无一不是棘手到顶点。
为了将他们治好,不辜负江冕对她的期待,苏郁欢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实验室,不停地研究,然后应用于临床。
他们夫妻之间的温存少得可怜。
那会儿她觉得没什么,或许这就是古诗词里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她甚至希望这样简单温馨的日子一直延续下去,三餐四季,白头偕老。
直到后来真相揭开,孟安夏挺着大肚子到她跟前耀武扬威,说她怀了江冕的种,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和可笑。
如今面对江路野的吻,苏郁欢无措极了。
她也没想过,平日里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跟人动手的江路野,他的吻,居然是那样的温柔。
像是羽毛一般,一点点在她心尖上撩过。
似乎有什么地方泛起涟漪,但当她想要去深究的时候,那层涟漪又不见了踪影,恍惚是她的一场错觉。
四周围也都静了下来。
在场的都是长辈,看着这场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个老爷子和江风烈都是姨母笑,唯有江夫人脸色铁青。
等江路野停下来的时候,四周落针可闻。
他毫无所觉,只是伸手摩挲小姑娘终于干净的脸庞,又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不哭了,嗯?”
苏郁欢脸烧得厉害,眼睛都有点不敢看他。
“我……我没哭。”
她是先天泪腺发达,想起伤心的事情就会哭,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江路野觉得自己媳妇嘴硬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又嘴欠了。
“是是是,你没哭,是我刚刚偷吃了厨房的盐。”
苏郁欢:“……”
江路野,帅不过三秒。
被强行塞了狗粮的江老爷子忍不住咳嗽出声。
苏郁欢这才想起来四周围长辈都还在,当下脸烧得更厉害了。
救命,大型社死现场!
她刚刚跟江路野的干了什么啊!
江老爷子忍笑,“呐呐呐,老苏头,人家小两口关系好着呢,你少棒打鸳鸯!”
苏老爷子又无奈又好笑,但他也没有轻易妥协,只是摇了摇头。
“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吧,欢儿,过来。”
苏郁欢赶忙从江路野怀里钻出来,走到苏老爷子跟前。
“爷爷。”
“听说江冕突然晕过去了,那会儿刚好和你在花园聊天,怎么回事?”
苏郁欢还没想好就怎么说,江路野就抢台词了:
“我可以作证!这事儿跟小郁儿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回去的时候冕叔都还好好的,我带着小郁儿都走出去好几步了,冕叔才晕倒的!”
“而且医院诊断出来,也说冕叔是中了慢性毒,毒被下了有一年多了!”
江老爷子豁然起身,“下毒?!”
江路野点头,“不过小叔说他知道下毒的人是谁,让我们别管。”
江老爷子皱了皱眉,不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顾忌着还有苏老爷子在,就没多问。
“那警局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江路野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梨不非差点失去眼角膜的事。
完了撇撇嘴,“我说句难听的,冕叔都是自找的,怎么能不辨是非呢?”
江夫人没好气,“你帮着一个外人你还有理了?”
“那冕叔帮的就是内人了?我那是帮理不帮亲!”
江夫人气得够呛又无话可说,转头掐了江风烈一下,江风烈难得没怂。
“我觉得咱儿子做得对!梨家可就梨不非一个女儿,不可能让她受这委屈,阿冕这次做事属实是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