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旻昔心情很复杂,她觉得有些屈辱,他说保证以后不会再有欺瞒,她就信了,他说那是假的,她也信了,混迹职场三年,她最起码应该学会了凡事口说无凭,证据为先,可她学得不好,难怪职场上也频频受挫。
这时,井珊突然发来微信,是一张图片,虽然角度不好,但拍的很清晰,可以清楚地看见望丘嘴角淡淡的笑意。
“昔昔,我看到望丘和一个女人在餐厅吃饭,什么情况?”
“你们不是早和好了吗?”
“这女人是谁,你认识吗?”
“认识,今天来我们公司面试过,明天有空吗,出来聚聚?”
“好,有空,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见。”
陈旻昔一股气顶上来,恨不得现在把他的东西全部打包扔出去,又转念一想,还是给他一个主动提出分开的机会,算是还他救命之恩,以后生老病死两人再无关系,她想了很多,断断续续,全无逻辑的想法,然后迷迷瞪瞪睡着了。
望丘回来时,已经凌晨两点了,几乎是在他开门的同时,陈旻昔睁开眼,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快,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气得,她清醒过来,摸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吃饭绝不会那么长时间,这么晚他们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越猜想越觉得心凉透了,心底是凉的,心尖是疼的。
望丘换了鞋,见床上的人睁着眼,走过来在她脸上印下一吻,“我把你吵醒了?”
他凑过来的那一瞬间,陈旻昔便闻到了一股浓厚的不属于她的香水味,几乎呛得她眼眶湿润,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加班到这么久?”
“嗯。”望丘漫不经心回答,把西装外套脱下扔在洗衣篮里,“很晚了,你早点睡,明天下午还要搬家。”
陈旻昔重新闭上眼睛,望丘买的新房装修得差不多了,本来计划这周双休两天,两人一起搬家,可现在,他身上粘着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毫无犹豫地说出自己是因为加班才到这么晚。
望丘已经进到卫生间洗澡,陈旻昔深呼吸两口气,努力压下心底情绪,强迫自己睡着,一切等到明天,也许他明天搬家前会告诉她,其实他想邀请和他同住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甚至那两人今晚也许已经去看了新房,并且在主卧新装的大床上温存,还好,还好那个新房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旻昔醒得很早,她到卫生间洗漱,镜中的自己眼眶微肿,她闭上眼机械地刷牙,脑子里依旧一团乱,对于感情她非常懦弱,不敢亲自面对真相,不敢和望丘当面对峙,她现在只希望他默不作声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走,希望这次的分开是平静的。
望丘前一天晚上干了很多体力活,又睡得太晚,早上隐约听见陈旻昔起床,洗漱完开门出去了,以为她只是出去晨跑,她一般周末有晨跑的习惯,便没有在意。等他九点钟醒来后,她还没回来,望丘有些疑惑,给她发了微信,“旻昔,你去哪里了,下午我们要搬家。”
等他洗漱完回到客厅,手机上她已经回复了,“我不搬了,你把自己的东西搬走吧。”
这是什么意思?望丘一个电话打过去,却被对方挂断,再打,再挂断。
他发了微信语音过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接电话?”
整整一个小时,望丘发了十几条微信,全都没有回复,打了几十个电话,全都被挂断,后面直接把他拉黑了,望丘抑制不住的生气,她遇到事只会躲起来,不管他有多担心,又转念一想,会不会是遇到危险,刚想下楼去找物业查监控,她发来一条微信,“望丘,我知道你想分手,我同意,你今天内搬出公寓,我不想再看见你。”
他要分手?一口莫须有的锅凭空砸过来,望丘所有的生气和担心变成了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昨天还很正常,为什么突然说他要分手?
望丘掏出手机打给成宇,“成宇,昨天陈旻昔的工作出什么事情了?”
成宇猜到什么,“没什么事情,上午面试了一个人,下午正常工作。”
“什么人?”
“这个人你也认识,丁弦,听我妈说你不想让她进入壹成公司,我就捞过来了。哦,对了,还要谢谢你,本来看简历,旻昔觉得不合适,我说她是你极力推荐过来的,旻昔二话不说就答应面试了,面下来评价还不错,下周就可以入职了,和旻昔搭档工作。”
“我什么时候推荐她了?我压根不知道她去面试。”
“哦,这个没关系的,总之面试结果是好的。”
望丘听出来,“成宇,你算计我。”
成宇停顿几秒,笑了,“望丘,昨天晚上在西餐厅吃饭总不是我算计你,绑着你去的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成宇昨天是和井珊在一起吃饭,宇发的第一个项目成为市级销售第一,为了公司,井珊不得不和他聊下合作的意向。
望丘听见这句话,阵阵冷汗往外冒,以成宇的阴险心思,陈旻昔一定也知道了,他开始慌乱,额间竟冒出冷汗。
陈旻昔和井珊是在她开的餐厅里见面,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