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霍重都迷迷糊糊的。
总觉得自己踩在云端上,始终停留在半睡半醒之间。
身体越困重,脑袋就越清醒,时不时被奇异的触感惊醒,但又觉得那似乎不是现实。
隐隐约约看到乐知年对自己酿酿酱酱,上下其手,奇奇怪怪,不可描述......
但又觉得那些都不是真的。
乐知年不是那样的人。
第二天一早,霍重从床下醒来,身上挂着考拉一般的乐知年。
试着动了动身子,怀里的人瞬间不乐意了,哼哼唧唧的表示着不满。
还略带惩罚性的咬了霍重一口。
“嘶——”
艹!
真特么的犯规!
霍重整个人都愣住了,乐知年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啊!
每次脸对着的地方都很奇怪,还动不动就咬……
默默抓狂一阵后,霍重努力的把体内的火气压下,这才意识到背后发凉。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被子在床上,而他们在地上。
看来他是抱着乐知年掉在地上的,因为他的整个后背,臀部,还有脚后跟,都奇痛无比。
检查了一下,乐知年整个人都趴在自己身上,应该没受伤,这会儿睡的正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唇角还挂着微笑。
“小没良心的,睡得这么香。”
空调房的地上很冷,霍重又冷又痛,和卖火柴的小女孩没差,想要起来必须先把乐知年叫醒。
但是这个家伙在自己的怀里睡的巨香,甚至还在打鼾。
他睡的这么香,霍重确实有些犹豫。
想叫醒他,又有点舍不得。
于是,他只能努力的将手伸到床上,想把被子拿下来垫在身下取暖。
拿好被子后,他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罩在两人身上,然后压好被角,抱着乐知年轻轻翻滚半圈。
再用手把身后的被子整理一下,抱着乐知年躺平睡好。
乐知年睡觉总是喜欢趴着,以前的时候没有在意。
但他们俩睡一张床之后,刚开始霍重还挺喜欢乐知年趴在自己身上睡觉的。
但是后来,又觉得这是甜蜜的负担。
就比如现在,他知道自己胸前的衣服有一块地方湿湿的。
是乐知年的口水。
刚刚乐知年突然咧开嘴巴一笑,一丝丝口水便掉了下来。
霍重有洁癖,虽然不严重且时有时无。
但此时此刻,那坨湿哒哒的布料粘着皮肤的触感,让他心里发毛。
“嘿嘿嘿……”
罪魁祸首还在傻笑,嘴张得更大了。
霍重闭上眼睛假装看不见,不想管了。
忍受着乐知年的傻笑和作乱,霍重觉得自己不该醒来。
努力的闭着眼睛继续睡觉,乐知年却在这个时候醒来。
“早上好啊!”
“早上好。”
乐知年撑着霍重的胸膛坐起来:“我们怎么在地上?”
“兴许是半夜自己掉下来的吧,我没什么印象了。”
霍重重新取了一床被子放在床上:“昨晚没有睡好,我想再睡一会儿。”
“那我也再睡个回笼觉。”
乐知年赶紧上床,继续睡说不定还能再书接上回,把刚刚没做完的春日梦做完。
“好。”
霍重拿着新睡衣去了浴室,刚刚在地上躺了那么久,他不可能穿着脏衣服睡觉。
顺便一起收拾了被拉到地上的被子。
乐知年看他干活,又觉得不好意思自己睡,屁颠屁颠的跟在霍重身后:“需要我帮你吗?”
“有什么活尽管叫我呀。”
“你可千万别客气,别因为我不会干活就不让我做。”
被他烦的不行,霍重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帮我洗澡。”
“嗯?你怎么知道我做了这个梦?”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诧异过后,乐知年的脸红的发烫,回忆起梦里的细节,他有些羞于启齿。
他梦到霍重残废……呸呸呸!
是不能动了,但是绝对没残废!
梦里,霍重不能动,所以什么事情都要乐知年帮忙。
顺理成章的,他就梦见自己帮霍重洗澡的场景了。
只不过回想起来,自己做的一些事情,真的是禽兽不如。
霍重的脸色有些怪异,昨晚的那些异常,不是梦?
看来乐知年是真的长大了。
霍重很欣慰:“没做点别的?”
“没有!还没来得及。”
乐知年略带惋惜的摇了摇头:“梦里的你简直了,和现实中的你简直是判若两人。”
帮着霍重把阳台上晾干的干净衣服收纳到衣柜里,乐知年还在回忆那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