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要和三个年轻人一起等巡防队员们搜查的消息。
姜泽天好说歹说,把老将军劝到休息室去躺一躺,还让手下人端了个炭盆进去。
偏厅内的画师们一刻不停,画好的肖像被源源不断的送出城防处。
东街,西街,南街,北街,中街的寻人处,都已经贴上了六名丢失孩童的肖像。
四个城门口,也都贴上了肖像,悬赏的通告也都贴了出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夜班的巡防队员们回到巡防处。遗憾的是,五队人马都一无所获。
“这绝对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拐卖孩童案。在盛京一下子拐走六名孩童,真的是闻所未闻。”慕容越感叹道。
“五王爷有所不知,十年前的元宵节,有过这么一次拐卖孩童事件。”老将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议事厅。
“也是元宵节?”姜泽天惊讶的问。
“十年前的灯会,只有元宵节这一天,差不多一样的作案手法。”老将军回忆道。
三个年轻人都沉默了。
“那次被拐走的五个孩子,有三个在第二天出城的时候被解救了出来。可惜了另外两个孩子,终究是被歹人带走了。”老将军继续说。
“可抓住了罪犯头头?”慕容越问。
“没抓到。”老将军摇摇头,“只抓住了他手下的几个人,都是死士,还没来得及审讯,都咬舌自尽了。”
“歹人可是假扮成外域客商?”姜泽天问。
“正是。”老将军回答。
“从那些歹人的尸体上可查到些什么?”慕容越问。
“尸体都移交刑部了,他们每个人的左肩都有一个刺青,可能是属于什么神秘组织。”老将军回答。
三个年轻人都陷入沉思。
“天都快亮了,城门也该下锁了,我们各去一处城门吧,六个孩子的性命都在我们手里了。”老将军提醒道。
“但凭将军吩咐。”姜泽天拱手行了个礼。
“那就这样,守城将军你去东门,五王爷你去北门,六王爷你去南门,老夫去西门。每个出城的男人都要查看左肩,是不是有刺青。不管男女老少,凡是携带行李箱的,必须打开查验,大家都要仔细着。”老将军说。
“是,将军。”三个年轻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要特别注意客商的车队。”老将军又叮嘱了一句。
很快,四个人分别驻守到各自负责的城门边。
来盛京参加市集的客商,以西域来的居多,所以老将军亲自镇守西门。
慕容越镇守的北门,出城的大多是贫苦百姓,去盛京北面的荒山上采摘或者是垦荒种地。
对于城防处要求的查看左肩,所有男人都很配合。很少有带着行李的,更别提马车了。
偶尔有七八岁孩童跟着父母出城,慕容越都一一仔细问过,确保不放过一个可疑人物。
整个白天,从北门出城的马车寥寥无几,慕容越都一一检查后才放行。
下午来了两辆手推车,是卖给城外养猪场的泔水。慕容越也不怕脏不怕臭,坚持让泔水车开盖查验。
慕容昌镇守南门,大部分是南下做生意的盛京人士,好多人甚至都认识慕容昌。
但是慕容昌一丝不苟,坚持要查看所有男人的左肩,有几个盛京商人忍不住笑了。
所有人都从马车上下来接受盘查,所有的行李也都打开查验。
南门人多,不一会儿就排起了队,出城的客商有些着急。
有一个盛京著名的茶商,带着一个车队的茶叶要出城门。慕容昌坚持要开箱,茶商着急了,说茶叶开封会返潮就没法长期储存了。
双方僵持住了。茶商无奈,说今日不出城了,还是等六王爷查案结束,择日再送茶叶出城。
慕容昌表示这倒是可以。茶商的车队就掉头回了城里,后面排长队的人倒是都松了一口气。
即便如此,慕容昌还是仔仔细细查看着,生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姜泽天在东门,出城的人不多,一天下来也没遇到什么可疑的情况。
城门终于再次上锁,三个年轻人这才齐聚西门,来问问老将军这边的情况。
“救出两个孩子,都安全送到家了。抓了四个歹人,可惜什么都问不出来。”老将军简单的介绍了情况。
三个年轻人呆住了,和老将军预想的一模一样。
“走吧,去刑部看看尸体吧。”老将军说着,准备出发。
正在这时,一个巡防队员匆匆跑来。
“将军,西街和东街丢失的孩子已经回到家了,只是孩子好像昏昏沉沉的,什么都问不出来。”巡防队员汇报。
“我这边救下来的,是北街的一个女童和中街的男童,当时也是昏昏沉沉的,估计是被下了药。”老将军说。
“那么就剩下南街的一个女童,中街的一个男童了,真不知道他们在何处啊?”姜泽天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