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卫统领亲自照料。”
温羽白点点头,“宁王府那边呢。”
跪在右侧的黑衣人回禀:“世子离京后王府就闭门谢客了,皇帝和雍王安插在府外的眼线也都撤走了。”
温羽白轻轻“嗯”了一声以示了然,想了想还是多问了一句:“九皇子最近都在做什么?”
跪在右侧的黑衣人继续道:“殿下这几日一直在叶府和晋国公府之间奔走,似乎……似乎是想游说叶太傅和晋国公出面为宁王府说情。”
温羽白:“……此话当真?”
黑衣人忙道:“属下不敢欺瞒,九殿下似乎极力反对裁军一事,那日还去东宫和太子大吵了一架。”
还有这事?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吵完之后呢?太子可有异动?”
黑衣人摇头,“并没有,不过九皇子走后太子召集了东宫属官议事,具体商议了什么……主上恕罪,属下尚未查明。”
温羽白点点头,贺九思如果是因为裁军一事和太子起了争执,那东宫议事也必和这个有关,之后什么都没做,说明太子现在也是在观望。
从在暗处推波助澜到隔岸观火,太子能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看来是他想左了,白天贺九思来找他帮忙他还以为是另有所图,担心他是来者不善,现在来看贺九思是真心想为宁王府做些什么。
可是他图什么呢?
温羽白扪心自问。
仰慕宁王想维护宁王府的声誉?
这个理由听上去未免太单薄了些。
怕天下大乱生灵涂炭?
温羽白仔细回忆了一下贺九思平时的所作所为,不认为玩世不恭的九皇子会有这样的胸襟。
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温羽白修长的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唇角,那日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恍惚从唇边一触即离,扰乱他的思绪,也让他越发看不透贺九思这个人。
他白天那么高调地出现在酒楼外就是为了在邺京引起轰动,以便后面行事,现在多了个贺九思主动找上门要和他合作,他要不要答应呢?
温羽白反复思索,举棋不定,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赌一把。
他时间不多不能在邺京久留,左右贺九思这次和自己是一条战线的,不论他是为了什么,只要和自己的目的不冲突,殊途同归也无妨。
“除了雍王府和曹谏之那边,再多派个人在暗中盯着九皇子,每日来报。”
温羽白寒声吩咐,又让黑衣人回去告诉明语,“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我这里暂时还不需要她,如果九皇子去找她帮忙,不论是什么,统统答应。”
“……是!属下遵命。”
黑衣人犹豫着道,觉得这句“统统答应”风险实在太大,但想有主上亲自盯着九皇子,应当出不了大乱子,双双隐于夜色之中。
掌柜的一直在楼下听着动静,确定暗卫走了之后上楼来和温羽白请示,能不能将“公子羽白这几日都在春风得意楼留宿”的消息放出去。
温羽白擎着头一脸好笑地看着他,“怎么,想利用本公子的名头招揽客人?”
掌柜的谄笑道:“主上恕罪,实在是‘公子羽白’的名头太好用了,属下那日只给几个人送了请柬,结果今天人多得都惊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人来维持秩序,他们要是知道主上这几日都住在咱们酒楼,肯定天天都来光顾。”
温羽白哭笑不得,“我开这酒楼的本意是想给你们创造一个明面上的身份,没指望它赚钱。”
掌柜的称是,笑眯眯道:“属下知道主上不缺钱,只是钱多不压身,酒楼的客人多了进账的流水就多,弟兄们多了条来钱的路子,以后为主上做事也更尽心不是。”
温羽白挑眉,“我听右使说当初你们可是死活不愿意来呢,怎么,改主意了?”
掌柜的笑得见牙不见眼,老老实实地和他交待:“主上莫怪,咱们这些人从前干的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勾当,像点头哈腰迎来送往这种事听都没听过。
刚收到要来邺京当店小二的命令时确实一千一万个不愿意,要不是被右使一句‘难道你们想进宫当太监?’吓住,咱们现在还在刀口舔血呢。”
温羽白轻笑,并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北境战事已平,兄弟们难得有机会休养生息,趁这个机会做些轻松的营生多攒些钱,以后才好回家安身立命。”
掌柜连连称是,拉长了语调小心试探:“那揽客的事……?”
温羽白笑骂:“随你们的便,只一条,在外掩藏好你们的身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身怀武艺,听清楚了吗?”
“得咧!主上您就放心吧!”
掌柜的眉开眼笑地和他保证,高兴之下连口头禅都出来了,兴高采烈地开门出去,临走还不忘让温羽白睡个好觉。
温羽白失笑着摇头,端起桌上的牛乳一饮而尽,熄灯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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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贺九思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