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的守卫太森严了,想从地上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不知道这地方土质怎么样,能不能横着打个盗洞,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我是自然醒的,瞄了一眼表,都已经十二点半了,我伸了个懒腰,懒懒地坐了起来,总感觉哪有点不对劲儿。
余光扫过窗外,我才发现这个操场上没有一个人,像是都灭绝了似的,我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突然门被打开了:“别看了,你出不去。”是汪霖。
“他们人呢?”我转过头坐在阳台上看着他。
“地底下呢。”
“倒斗?”
“不是,我们下面还有一个训练场,他们测试完做综合评估,然后确定精英班的人选。”
“那你为什么不去?”
“我没必要去,其实我算是个精英班的陪练,每次谁跟我一组谁就能赢,只不过最后都打不过我。”
汪霖边说边走过来,把我从窗台上拽了下去,又冲着窗外挥挥手,然后把窗帘拉上了。
“你干嘛?”这窗帘属实不透光,这么一拉我就几乎看不到他了,这种感觉让我心里发怵。
“我就是和你聊过天,没必要还要让第三者看着吧,再说了,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只要不杀了你,他们也是不会管的。”
他走到床边坐下,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好像对这里的陈设十分了解,我下意识朝他反方向移了移,还没移两下就撞上了床头柜。
“你这两天到底要干嘛啊?”
“看着你呗,这里除了我,没人能看得住你,这是汪源的原话。”
“你看着我还用天天有事没事跟我聊天吗?”
“争取让你得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我就不用看着你了,被你缠着倒也新鲜,总比汪小敏好。”
我上下打量床上坐着的男人:“你真的是一次又一次刷新我对渣的理解。”
“很荣幸。”
“没事请回吧。”
“有事有事,汪源特许,我可以带你下去转转。”他说完就坐起来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出了屋。
他边走边给我介绍:“上面一层都是各种训练场,这层除了咱们俩那屋和汪源那屋,其他的都是办公室会议室什么的,别人住那栋楼。”他指了指窗外另外一栋楼。
“为什么咱们在这栋?”
“用说吗?汪源指挥官,我是个特权,你是还没消除嫌疑的,等你真的成为汪家人,这地方你也配住。”我们走到了二楼。
“这是食堂,饿不饿?”我一听食堂两个字就走不动道,想着也不差这一会儿,推门进去了。
“你坐这,我去打饭。”汪霖指了一个位置。
我坐下左右看了看,这食堂占了大半个二楼,空旷的有点吓人,汪霖打了满满一盘子饭放在了我面前:“吃吧!”
“我没这么能吃。”我无语地看着他。
“多吃点吧,最多再有两天,你就吃不下饭了。”汪霖说这话时透露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心虚。
“不是,你们要放我血呀?至于这么夸张嘛?”我实在想不出,我对他们有什么作用,我又是会因为什么会吃不下饭。
“这是最乐观的情况,你有可能一口气没上来就没命了,更坏的情况是,成为植物人,你要不给我个准话,你如果真的成植物人了,我帮你解脱。”
他这话说地我心慌:“算了算了,吃饭呢!明天事,明天说,今天我只想得过且过。”
汪霖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那种忧郁是我在他脸上从没见过的,但我还没有心思去管他心情怎么样。
吃完饭我们就在整个宿舍楼群里转圈圈,无论我说多少回,他也不愿意再把我往外带带。
这操场上转了好几圈,我才发现墙上有个狗洞,并且这个狗洞还大的有点奇怪,照倒像是人钻的,在戒备森严的汪家实在太过突兀。
“那洞你没补过吗?”
汪霖看了我一眼:“补它干嘛?”
他这话一下让我起了疑,他这人看着风流,其实十分谨慎,不太可能会问我不补干嘛这种话,就算不怕有人钻出去,自己家墙上有个洞,也是要补的呀!
这玩意儿有可能就是来试探我,如果今天晚上还没有人巡逻的话,这事就算是实锤了,我又看了一眼汪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打起了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