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就是背着鬼玺在洛家和几个盘口之间穿梭,因为林羽里墨没地方去,干脆就在我这过年了。
我明明想着装小辈讷他们个红包,谁知道被他们以老板的职位硌了回来,我看着他们期待的面孔,心里觉得好笑。
呵呵,还想从铁公鸡身上拔毛,想得美,我对他们实力演绎了一段皮笑肉不笑的戏码,然后突然严肃起来:“账本上的水分,还不够多吗?”
他们俩倒是默契,都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都转头各自“忙工作”去了,也不知道就我们这行,在这么个小盘口里能忙出什么。
我轻蔑一笑,又奔向了木材市场,顶梁柱和密室顶都做好了,怎么也要物色点木头做地板和密室来的架子了。
我用一沓子钞票雇来老齐给我锯地板和做架子,然后我开始改造书房的那个架子,让它连接老齐做的一块儿空地板,当开门机关。
我用了一点特殊手段,把九窍玲珑匣的原理搬运过来,要把手伸进一个被掩藏的孔里,按左数第三根线五下才能打开暗门,外人就算发现孔也触发不了机关。
然后就是铺地板和把家具摆回去客厅就恢复原样了,我让老齐把割好的木板搬到下面再组装,不然放不进去。
最后再用剩下的木料做一个旋转楼梯就大工造成了,整个工程用了整整一个月,正好避开了过年。
一到过年其实九门内部是不在一起过得,之前都是我、老齐和八爷相依为命,但今年我却有点别扭,我从来没骗过八爷,最近连骗了他二三四五次。
但八爷和老齐都不以为然,早早就让我回八爷那去,搞得我越来越愧疚,但这愧疚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
之后我就大张旗鼓把林羽林墨也邀请了过来八爷他们也没在意,这次春节倒是意外的热闹起来。
我们喝酒划拳,老齐和那两兄弟喝多了都开始拜把子了,我示意出去透口气就自顾自走了出去。
院子里就很冷清了,我点了根烟,看着月亮,突然想起来,张起灵现在在想什么呢?恐怕在发呆吧!
就这么片刻的宁静都让我有些窒息,我无法想象张起灵要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十年,不知道他吃什么喝什么。
酒精上头,我越想越歪,会不会里面是个夜总会,里面有好几个饿死的孤魂野鬼陪他载歌载舞?
想到这我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张起灵左拥右抱的样子实在太毁三观了,我宁可相信我自己是男的都不相信他会那么做。
更不要说以他的生长环境,他恐怕都不知道世上有什么所谓的夜总会、美女陪酒,没准他都不知道春节、生日什么的概念。
我用食指和中指在肩膀和脑门上比划“△”,心里默念:张哥张哥莫怪罪,思想总有出轨时。
刚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就看见八爷站在我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给张起灵祈福呢?”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大过年的还试探我:“什么呀八爷,我就是想着我盘口那些人都那么不听话,以后可怎么管呀?”
这时候我才发现,每当撒完一个谎之后,想要不露馅儿,就得用更多的谎去圆,真是个恶性的死循环。
八爷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洛丫头,你也长大了,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干预,但我怎么说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话我要说在前头。
你该知道有些事碰得,有些事碰不得,你总想着尽力而为一件事,大不了就抽身离开,但你不知道,当你真正全力以赴的时候,你就已经无法抽身了。
你将会被卷入一场又一场的风暴,不是在风暴中死亡,就是体无完肤的活下来,看着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离去,但是没有任何办法。
有些人的出现本就是与世界相排斥的,那些人不配有朋友、亲人、爱人,因为他们只会伤害自己最亲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