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走在墓道上,我和那么多人走墓道也没,这么小心过,这完全是心理问题,但我拿这个理由安慰自己一点都没有作用。
还好,墓道不算长,我不久就结束了这场煎熬,到了墓门口,我被用刀指着在门口一块区域里转了两圈,他们才陆续圈了过来。
墓门是黑铁的,上面的图案应该是鱼妇,我之所以说应该是鱼妇,就是因为这个鱼妇是双头一身的,而正常的鱼妇应该是单身单头的。
而这个鱼妇的双头还是头一个头尾一个头,两个头盘绕在一起,身体却是同一个,一扇门上有一个相同的图案,相对着,看起来十分诡异。
黑铁是从春秋末战国初就已经流入中国了,而上面的图案也是春秋战国时期山海经里的魔兽,实在太过遥远,没法断定这斗是什么朝代的。
这个墓门的门缝用树脂灌满了,没法把撬棍伸进去撬门轴,门又是铁的,除非用火融,不然少量的炸药都炸不开。
显然,在这种情况,大量的炸药和高温都是不现实的,我倒是想看他们怎么把门弄开,偷师学艺一下 。
我看那个中年男人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像是吹风机的东西,但比老外的那些小很多,之前帮个老外找舍利收藏玩,见过那歪老头的闺女使过一回。
我寻思看这男的也挺阳刚的呀,这时候还有心思来个烫剪吹吗?还是他就有这个癖好?这么说,他这伙儿人岂不都是疯子?
正打算看看阳刚之人是怎么精致洗剪吹的,就看到那个人把那吹风机口对准树脂,不知道捅咕哪儿,给它捅咕开了 。
就对着树脂一直吹,我才反应过来,热风能让树脂软化,这人准备的这么全乎吗?不过转念一想,门缝里装树脂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人用刀片把软化的树脂刮下来,接着软化别处的,当他把他能触及到的高度的硬树脂都掏出来之后,上面还有半米的树脂没有软化,硬推是肯定推不开了。
这时候就要有个人给他当板凳,让他踩在身上,其他三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我虽然身不由己,但我会卖惨。
我握着刚被抽线的那边手臂:“我现在浑身没劲儿,他一踩我,我就得趴下,再给他摔坏了。”
他们三个又看了我一会儿,有可能是想到刚才实在是太过诡异且离谱,那老头指示那小伙子过去跪着,那小伙儿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照做了,那个牵我那男的又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
我现在特别好奇这玩尸体的小子的身世,这恶心的术法不是什么专业玩尸体的世家,他是不可能会的,这是近期第一个,看着厉害,但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的一个人。
就他这样,张浩城又或是林羽和他犯个贱,那可别再趁他俩睡着了,把他俩串一块儿了。
树脂抠的差不多了,但还没完,里面还有一道挡门轴,那个玩儿尸小伙子,把那个中年人换下来,他伸进去了一个我叫不上来名的工具。
敲了敲,果不其然,是铁的。
这就比较难办了,谁知道这大哥咔嚓一下掏出了一捆油纸包的炸药,这种炸药一般都是土夫子自制的。
用好了,天下无敌,用不好,原地升天,因为风险比较大,除了那些大神,很少有人会用到这东西。
他又拿出来一张油纸,比量着往上面倒了一点儿炸药,包上用绳子系起来,从门缝放了进去。
我们顺着我踩的那条道又退了回去,还是我在最前面,线顺出来了四五米,终于,那人咔嚓一剪子给剪了。
然后划了一根火柴点上,就看着绳子一点点烧短,最紧张的莫过于我了,他要是技术不过关,这里面目全非的有且仅有,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