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宴清笑了一下,说道:“为什么不可行呢?开疆拓土是好事,可以拥有更多的土地和子民,难道不是好事吗?”
“只不过中原连年战乱,百姓好不容易过上了相对平稳的生活。如今再开战事,肯定是不合适的,民心会不稳的。”
“我所担心的是,若是此时战事开启,有心之人会利用此事来给你套上一个暴君的名号,那大隋就真正离灭亡不远了。”
杨广一听这话,怒气冲冲的斥问:“谁敢?!”
杨宴清无视他的怒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世家。”
杨广一听,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就蔫了,沉默不语。
杨宴清对着杨广说道:“你继位的时间太短,根基并未稳定。”
萧皇后在一旁听着父子俩的谈话,见到杨宴清似乎有好计谋却收着不说,连忙替杨广问道:“儿啊,你有什么好的方法吗?帮帮你父皇吧,也是帮咱们一家人啊。”
杨宴清看了一眼杨广,叹了口气,说道:“有一个方法,不过需要你用雷霆手段和细心去做。”
杨广一听杨宴清有办法,连忙抓着他的手问道:“什么办法?赶紧说说。”
杨宴清在杨广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三个字。
“开科举。”
杨广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杨宴清的这个办法和他不谋而合,他怎么能开心呢?
杨宴清瞥了他一眼,揶揄的说道:“你是不是认为这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情?”
杨广不解的问道:“难道不是吗?朕是天子,这不过是一道御令便能办到的事情,有什么难的?”
杨宴清没好气的说:“要是什么事情都是一道御令可以做,那你怎么不御令突厥投降?”
“此事事关重大,必定阻力重重,而且非一朝一夕谋划便可实行的。”
杨广看着杨宴清一副认真的模样,有点相信他的话了。不过,他还是怀疑的问:“有这么严重吗?”
杨宴清气得不想再和他说话了,便转身再次向萧皇后告辞。
最后,他摸了摸杨吉儿的头发,轻声的说道:“妹妹,哥哥不在母亲身边侍奉,你要替哥哥好好照顾母亲和你自己,知道吗?”
杨吉儿湿着眼眶点了点头。
杨宴清交代完毕,向杨广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他先回到酒楼,取回寄放在酒楼前台的长枪,接着径直回到了自己所住的破庙。
回到了破庙的杨宴清,并没有进去,而是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发呆。
杨宴清一直犹豫的事情也确定了方向,不过,他自己不确定的是,该如何去做。
他并不想进入宫中或者朝廷之中。一来纷争太多,以自己的性格未必能撑得下去;二来如此一来只能靠着杨广庇护,不保险。
“看来,眼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从军建功,要么,统一绿林。该怎么选呢?”
虽然杨宴清也羡慕那些威风凛凛的将军,可以身披铠甲,指挥千军万马,可是那责任也是重大的。
思来想去,杨宴清决定走最后一条路,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但是要统一绿林,必须有势力或者有钱,这两样自己都没有,这该如何是好呢?
“难不成还要去找老头子要?不行不行,说好了不靠爹的。”杨宴清摇了摇头,赶紧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袋。
杨宴清不知道的是,他救杨广的这一战,成就了他的一个称号“小战神”。
把这个称号传出去的,正是刺杀杨广的一行人。
这一行人正是以王伯当这位南方绿林总瓢把子为首的绿林好汉。
当日的他自认为布置了一套周密的连环杀局,却没想到被杨宴清一人破敌,最后自己差点还被杨宴清杀死。
死里逃生的他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起身把杨宴清的画像画了出来。
画完画像的他才惊讶的发现,杨宴清居然只是一个孩子。
而且想想前因后果,王伯当居然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孩子居然不是杨广一伙的,是看到有人行刺才出手相救的吗?”
王伯当觉得此事可以做做文章,便把当天行刺逃脱的手下召集起来一一询问,得出的结果居然是一致的。
“这个孩子估计是偶遇了杨广,且不知道杨广的身份。后面可能是因为处于好心才出手救了杨广的。”
王伯当当即大喜,一个战神般的孩子,如果好好培养,将会是他们未来反隋强有力的助力。
王伯当派人快马加鞭给五路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送了封信,自己则是决定亲自上门拜访杨宴清。
这天,王伯当带着两个手下来到了扬州城四处打听杨宴清的下落。
杨宴清当天在街上提起两百斤的镔铁长枪舞动,此事已经全城皆知。稍一打探之下,王伯当便得到了杨宴清的姓名、年纪和住处。
王伯当得知杨宴清今年才八岁的时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