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一抹白光破开瞑瞑的混沌,灰、白、橙三色分明地沿着天边绽放。
常青紧紧地被母亲拉在身边,脑海中传来饱和感。
恐惧、惊慌的情绪明显不好吃。
他现在还在思考僵尸小镇的尸王,这个梦境也不知是不是他的手笔。
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又是以谁的身份呢?
尸王本身,还是另一个看客……
常青低头,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头七杀人,是祭司的报复,亦或者未知湖神的警告?
不过不管如何,他都不敢离开这个身份的母亲和族长大人。
他深知人疯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
目前,只有族长能保下他。
只是不知,族长能否坚持初心了……
一直到大院,族长都没有开口说话,他一直紧锁着眉头。
阴霾在其脸上化不开。
把常青送到房间,他才低声在其耳边说:“孩子,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离开这座大院。”
见其乖巧地点头,本就苍老的族长显得更加老了。
鬼、神!
回到正堂的老族长,被其他几个族老拉住。
一个略显年轻的族老当先开口说:“三哥,我们是不是早做打算?”
族长两只手搭在拐棍上,语气平淡地说:“哦?小七想做些什么打算啊?”
七族老拍了拍族长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
“三哥,目前局势不明朗,我们应该把孩子和女眷送到县里。保存家族的香火啊。”
族长见其余族老尽皆点头,也没有否决,不过他坚持道:
“万事都要有个章程,切不可匆匆行事。
一定要能确保安全转移,才能行动。小七你便全权负责此事吧。”
七族老扶族长坐下,保证地点头。
“三哥,我况家出了这两档事,肯定会人心浮动。
要不要请神婆,或者先生来安定下人心,也顺道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族长思考了一下,环顾一圈问:“有多少赞同五弟的提议呢?”
另外一位族老担心地说:“怕就怕会适得其反。
村里几百年没有出过鬼神之事,现在我况家请了神婆,不就相当于烈火烹油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况家就被动地被牵着鼻子走?”
七族老拍了拍五哥的背,“五哥,这件事确实诡异。
我们先通知那几个孩子吧,让他们有个准备,也让他们来做决定。”
族长点点头,确实需要通知那几个在外打拼的孩子,不能让他们正好撞在枪口上回来。
“如果能让仕忠带兵回来就好了,有军队煞气镇压,些许魑魅魍魉如何能蹦哒!”
“咚!”
族长拐棍敲着地板,瞪眼说:“胡闹,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
随意调兵,是要让朝堂和王上猜忌吗?”
……
几个族老一直讨论,最后以为六个孩子,两个儿媳做法事为由。
请了三个法师,一个是隔壁村的神婆,
一个是本村的先生,
一个是去镇上请的道家真传。
去镇上的还肩负着探路的重任,为转移女眷孩子做准备。
除此之外,在族老的动员下,所有况氏之人,全部聚集到大院周围来生活。
随后将库房里的武器拿出,家族男人全部武装。
这些武器,是这些年来家族偷偷从军队购买的。
毕竟乱世当道,唯刀器傍身,才有生存的资本。
常青见大家都在忙碌地应对,也在恳求族长后,分得了一把短剑和一张长弓。
无他,其父叫况仕忠尔!
在大梁边军中任千人将。
躲在自己的房间中,他开始实验自己大胆的想法。
这几天来,他可不是什么都没做,满屋子的纸都写满了“镇”的符文。
他在练手,现在写“镇”符,已经可以一笔而成,与心口上的分毫不差。
只见其用短剑在左手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在准备好的碗里。
随后拿起短笔开始以血为墨,在箭矢上勾画“镇”字符文。
除了第一支失误画错了,其他的十九支箭,全部成功,画上了神秘的符文。
血迹凝固干涸,其他蕴含的灵韵开始勾动箭矢内浅薄的灵,灵光流转,一股神韵诞生又内敛。
常青擦了擦额头的汗,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成了!
这也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他自身的灵韵被锁住了,无法离体而出。
但是灵韵确是遍布全身的,血液里自然也含得有。
他只是放血,又没有激发灵性,所以符文不会生效去剥离血液中的灵性。
将剩下的血液画在短剑的两边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