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与李君悦达成共识后。
我便开始着手制定社团的章程,组织架构以及会员权利与义务等。
我始终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当我开始拉人一起填表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我是来挂名的啊!
天杀的!自己竟然成了免费劳动力!
李君悦人脉确实没得说,认识的人不是学霸,就是有着其他特长的人才。
大一到大三都有,听他所说,还有萌妹子和高冷学姐……
社团名字经过大家一起讨论后,确定为“梦境研习社”。
是兴趣爱好类社团,社团指导老师是我跟李君悦一起找的学院的副教授。
也是我们两人的学业指导老师。
……
淡淡的月光洒在路上,不时传来几声诡异地叫声,我亡命地在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泥土路上奔跑。
因何来此,为何奔跑已无从考究。
此时的我只知道往前跑,不能停下来。
跑了很久我发现自己没有半点疲累,甚至能够健步如飞。
什么一步三米远,简直就是小意思。
或许当我开始思考的时候,我的潜意识便已经被主观意识替代了。
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此时在做梦。
既然在梦中,那么我自然不会循规蹈矩地按照既定的程序走。
在我停下脚步的瞬间,泥土路消失。
一座人声鼎沸的歌舞厅,出现在我眼前。
而后周围的场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被替换。
一栋栋建筑从天上下饺子一样落下来,其他的场景就像翻书一样,唰就翻过来了。
刹那的时间,原本寂静的荒原就被替换成了夜晚的街市,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灯红酒绿。
就是那种二三十年代的街道,至于我为啥知道年代,我的潜意识就是这样以为的,所以我也不知道。
三三两两的穿着长衫、中山装、西服的人从街上走过,甚至有衣着光鲜亮丽的舞女。
前几日我梦到的那首歌从歌舞厅里传出来。
我知道这个梦的行程便是这里,但如果我偏不按套路来呢?
我没有进入歌舞厅中,反而是打量街上的每一个人。
当然,为了避免麻烦,我也没有站在马路中间。
而是行走到路边,在一个黑暗的角落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人,观察他们的语言,动作,以及神态。
在歌舞厅的两侧,相隔二十多米的地方,便有几个摊位,卖面,馄饨,米粥的都有。
此时的米粥摊位前,便站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他鼓动着喉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老板锅里的粥。
老板刚盛上一碗米粥,便赶忙走过来问:“小兄弟,想喝点什么?”
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随后抬头问老板,“有猪血粥卖吗?”
“好久没吃了。”
老板爽朗一笑,招呼那个年轻人坐下,“有的,我这的猪血粥最是新鲜,确实有许多客人特地来喝。”
“对了老板,记得多加点猪血。”那年轻人看上去一点血色都没有,坐在那里,伸长着脖子,直勾勾地盯着老板看。
他不停蠕动地喉结,吞咽着唾液。
我感觉那个年轻人有些古怪,就单纯的直觉。
所以我想要靠近一点观察的时候,脚步一动就发现自己置身到了歌舞厅中。
富豪名绅们端着红酒,或是聚在一起低声讨论,或是约上那么一位名媛在舞池中优雅地跳上一段探戈。
在舞池的两侧,则是赌桌。
赌徒们在那里挥洒着血汗,寄托虚无缥缈的运气。
而千佬们则使尽浑身解数,施展着毫无破绽的千术。
舞台上一位神态婀娜的舞女唱着姚莉的《月夜觅芳踪》,音色与我梦中的别无二致。
她面色幽怨,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一眼我。
我看着她,没有那种相隔岁月的情意,也没有贯彻灵魂的感觉。
想来应该不会发生,电视或小说中的那种老套情节吧,转世情缘,想想还有点小刺激。
一束光照射到我身上,与舞台上的光遥相呼应。
一瞬间,整个歌舞厅只剩下那歌声,其他的声音都在瞬息间消失了。
我扭头一看,刚刚还摩肩接踵的歌舞厅已经变得空旷了。
就像几十年没有待过人一样,充满了腐朽的气息。
在我扭头回来的时候,那个不知名的舞女已经很靠近我了。
就像瞬移一样,不知道是我靠近它,还是舞台会移动。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高深的问题了,那个鬼东西已经快靠近到了我面前。
还不待我退后,那个东西握着话筒,突然尖啸出声。
——“唳!”
大概是这个这样吧,记不清了,不过我当时是大脑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