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签订好契约，掌柜的恢复原貌，一脸恭敬地送上官如絮，“元姑娘慢走，本地的一些特产已经给您装车上了，望姑娘一路顺风。”

上官如絮点头，“掌柜的有心了，想必我们一定合作愉快。”

冼思蒙好不容易摆脱了家中的繁琐事儿，等赶到的时候，上官如絮的马车已经离开了，只知道这个姑娘姓元。

掌柜的看着冼思蒙，低声说着，“跟我上楼。”

等掌柜的讲完了这笔生意，冼思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没想到一个姑娘家，竟这般厉害！

掌柜的看着冼思蒙不知在想什么，嘱咐道，“你应该着手准备了，另外元姑娘让我给你留了一句话，保护心中人，留心身边人。这姑娘势力不小，你放心上点。”

——

离京城越近，本应该放松下来的情绪不安，心里一直不踏实，叫来了翠香问道，

“边城可有来信？”

翠香摇头，想着，这才和大少爷分开不过一旬，就惦记了？

上官如絮的眼皮也开始跳，心慌得厉害，又问道，

“京城可有来信？”

翠香想了想，说道，“前几日来询问我们何时返京，没旁的了。”

上官如絮想着还是不对，便嘱托道，“今夜不休息了，尽快赶路，每人另赏五两银子，争取明日一早便到达！”

翠香点头，虽不知姑娘为何这般急切，还是乖巧的出去吩咐其他人了。

等到第二日到了京城的时候，城门将将开，一群人风尘仆仆的，本想先回上官府梳洗一下再去看婆母的。

可是上官如絮慌了两天的心跳的更厉害了，也顾不得旁的了，便交代着，

“翠果，你先回上官府，假装我回府休息了。翠香，带人同我去元府，我们先去看看夫人。”

翠果虽然也想回去看夫人，可是她也明白，进了城，姑娘先回上官府最好的，便也没做挣扎，想必姑娘是有重要的事吧，毕竟这两日姑娘都心神不宁的，谁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的，她看着都心疼，索性她先回上官府布置着，等姑娘回来好生休养。

离元府越近，上官如絮的心跳的越快，到了后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慌慌张张跑着的丫头，翠香抓来询问才知晓夫人被老宅的人推早产了，现在难产呢。

上官如絮腿一软，被翠香一把抓住了，抛开翠香，上官如絮立刻往前跑，心里埋怨自己，为何这般晚，她应该早点回来在婆母身边的，起码她能护着一二！

进了院子便能听到婆母那虚弱的叫声，心中疼痛难忍，推门进去，看见产婆和徐嬷嬷正护在左右。

徐嬷嬷看见上官如絮颇为诧异，正要赶她出去，便被上官如絮抓住，

“嬷嬷，这是什么情况？”

徐嬷嬷略微愧疚，“这一胎没到时候，这是坐生！已经两个时辰了，还是没有动静。”

上官如絮踉踉跄跄的跑到榻前，看着云素菲，云素菲已然没了力气，看见上官如絮微弱的笑了笑。

上官如絮紧紧握住云素菲的手，泪水已经模糊了双颊，哽咽的说着，“娘！你可信我！”

云素菲没有力气点头，只是眨了眨眼。

上官如絮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看着翠云，“快！继续喂夫人参汤保存体力！”

喊着翠香，“翠香，去把我们买来的箱子拿来，那里面有他们远渡海外拿回的参，切成片，让夫人含着，快！”

回头看向徐嬷嬷，“嬷嬷，可会转胎位？”

徐嬷嬷愣住了，这法子她只在接生上官如絮的时候用过，那时上官如絮的娘生命垂危，没办法了，想起当年的惨状，摇着头，

“不，不行，你娘当年就是这般走的！我不行！”

上官如絮知道当年的事是徐嬷嬷的一块心病，跪下紧紧握着徐嬷嬷的手，

“嬷嬷，当年我娘是因中毒而死，不是中毒也是那把火，不是因为你！嬷嬷，求求你，夫人是絮儿第二个娘亲，求嬷嬷就她！”

徐嬷嬷看着上官如絮那脏兮兮的小脸，仿佛又看到了她刚出生的时候那红彤彤皱巴巴的小脸。

点点头，“老奴拼死一试！不过一定要让夫人有力气才是！”

上官如絮点头，回到云素菲身边，跪在榻下，亲手喂着参汤，而后接过翠香手里的参片，喂进了元素菲的嘴里，感觉到云素菲又有了力气。

上官如絮拿起云素菲的手，紧紧握着，眼神坚定，

“娘，你攒攒力气，一会跟着产婆喊的呼吸来，徐嬷嬷一会要给你转胎位，会很疼，很疼，娘，你一定要忍着！痛了就抓住我，絮儿一直在的。”

云素菲没力气说话，但是有了力气点头。

上官如絮观察着云素菲，见她又开始痛了，回头喊徐嬷嬷，“嬷嬷，可以开始了！”

“啊！”

听着云素菲一声声的嘶声力竭，上官如絮的泪如泉涌，见她又没了力气，将参片再一次塞进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