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上官如絮便交代荷花,
“你跟在翠果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是考验你的时候了,出嫁以后你也是要当家的,正好学一学练练手,弄不明白的去问伯母。这次你留在上官府里,要注意府里仆从的动向,罗氏和吴氏那里,告诉郎中,八弟和九弟还小,需要调养的久一点,以后才能不留后患,银子不要吝啬了。”
荷花一边收拾着上官如絮出门要用的东西,一边听着,忍不住的争取着,
“姑娘,我一直没离开过你那么久,这次真的不能带奴婢吗?我不会拖后腿的。”
上官如絮即便掌管了上官府,以防万一,她的院子里还是只有荷花一个人,想着荷花的性格,引导着荷花说着,
“荷花,你如今是大丫头了,我不在府中,总需要有人替我看管着些的,翠果终归不是上官府的,指使不动奴仆的,所以,你留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第二日,上官如絮出了城与翠果汇合,意外发现婆母在,这着实惊到了上官如絮,赶紧上前,一副操心的样子。
“夫人如何来得?你如今月份这般大了,万不可胡闹的。”
云素菲看着她明明是个娇俏少女,皱着眉头一副小老太太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絮儿莫恼,只是有些事必须亲自交代你,不然我不放心。时间还早,快上马车。”
上官如絮上了马车,被翠云塞了一个暖炉,看见婆母也有一个便放心了,云素菲也看出来了,感动于这个丫头的关心,说着,
“天气渐冷了,你此番出去,我也真的不放心,我给你又带来一队人,翠香带着一队人藏在暗处。你给我写的信,我看了,信息确实属实,背后之人尚不明确,不过针对的着实是边城。”
说着还是不放心,拿出玉佩,握住上官如絮的手交代着,
“你此去定要以安全为重,我早给边城去了信,粮食到了那边有人同你交接,这个玉佩你拿着,那边拿的玉佩和这个是一对,可以合上的,以便作为信物。”
上官如絮接过玉佩妥善放好,想了想在大司农寿宴听到的话,便告诉了云素菲,不过她没有看到人,那两人说的也语意不明的,参考价值不大。
不过她们都猜测那个赵大人是户部赵鸿升!
云素菲低头沉思了一下,将今早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絮儿,我今早听说纵火之人找到了,手背都有烧伤,是几个城外流民,说是记恨一位掌柜,点了整条街。”
上官如絮摇摇头,“不可能,当时我去见过,那火势绝不可能是只点一个铺子导致的,而且最近各个粮铺都新进了粮,不说仓库有人把守,就是仓库本身也做了防护,可是我去看了仓库,烧的几乎殆尽,损失大半。”
云素菲点点头,颇以为然的说着,
“奇也奇在这儿,那些流民说那些掌柜的一丘之貉,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便用了火引子,全烧了,且不说他们怎么有这般大的能力,就说府衙迅速给他们定罪了,就有可疑,虽说有百姓给的压力,可是也太快了点。”
上官如絮总感觉不安,便嘱咐道,
“夫人,你在京中定要小心,现在一切以你身子为重。絮儿定会安全将粮食交接,另外,还有一事需要夫人仔细。”
说着便将在寿宴和元府老宅发生的矛盾也讲了出来。
云素菲听着上官如絮没有吃亏,便拍手叫好,“絮儿这般便好,不受委屈便可。她们敢来府里,我现在不方便亲自动手,着人也给她们扔出去。”
上官如絮最后和云素菲分别的时候又想起来一事,“夫人,元卫长帮忙做的图纸上写着渭河之滨物产丰饶,盛产杉木和粟木,都是较为理想的建材,您看……”
云素菲一听便明白了,顿时觉得他儿子真的是娶到宝了,这个丫头配她那莽汉儿子,着实可惜了,哎……
“我明白,你只管去做,那条街的建材之事,我们开商会的时候,我定会为你争取到的。”
此番出京,从庄子出发,正是多事之秋,为了方便,走的陆路,幸好婆母给的人多,便派了一队人装作普通商人在前面,做诱饵以防万一。
果然,中途遇到了持刀截道之徒,所幸没什么损伤,将剩余的人押起来,蒙上眼睛捆到了树上。
等上官如絮赶到的时候,翠香便来问如何处置。
上官如絮想了想,她这一程隐秘,肯定不方便将他们送官,不过……
将翠香叫过来,悄悄的说着,
“将他们手背不同程度的灼伤,然后将它们的刀枪尽可能隐秘的刻上“赵”的字样,趁夜色正浓的时候扔到府衙门口。这里离京城近,再尽快给元卫长递个消息,他会明白的。”
翠香点点头,便安排人去处理了。
上官如絮倚靠在马车壁上,想着,她没有能力改变京中的局势,但是,她可以把水搅浑。
起码姓赵的大概率没办法去负责称量粮草的任务了……
之后一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