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贞逸将上官如絮送回到上官府的时候,已是深夜,站在门口见上官如絮进了门,转身便去继续处理火灾的事情。
这次走水涉及的面太广了,府衙那边的压力也不小,目前他们显武营需要协助,他需要调出一部分人守在那条街上,还要带着人去协助府衙全力抓捕放火的凶手。
上官如絮回了府,打发了荷花和翠果,皱着眉头坐在案前,想着最近刚刚征收税粮,正是要给边城送粮草的时候,执笔在纸上写着---户部,粮草,走火,粮食涨价,边城......
无论背后之人是谁?这次的目标很明显是边城,刚才元贞逸送她回来的时候,她特意低声问了最近边城的有无大动作,元贞逸虽诧异,没有作声,只是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决字。
“决”!那就代表着最近是公爹他们在边城的决战,如果粮草不足,不知这场战役还要延续多久,更何况寒冬将至,更是艰难!
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拿百姓的口粮和将士们的性命做牺牲,真是其心可诛!
如今她想到这儿,赶紧写了一封信,婆母如今身子重,她需要尽快出城将城外的粮食送到渭河之滨,不管怎么样,朝中的粮草是不可能及时到了,她尽可能的不让边城将士因权力之争而平白战死沙场!
将信装好出门交给了翠果,交代她亲手交给婆母,今夜不必回,如果可以,明日参加完大司农的寿宴,后日便出发。
——
“絮儿,可是久候了?”
周氏带着领个女儿刚迈出大门便看见上官如絮站在大马车旁,笑着问候着,她这次是真心地佩服这个丫头,她前一阵从上官府中公里调出一些去修缮她的珠宝阁,想来是不小心,等她想起来的时候才发现,上官如絮已经帮她将账目抹平了。
“大伯母,是絮儿早到这儿等着您和姐姐妹妹呢?”
上官如絮看着盛装出席的母女,说着便示意荷花挑开了大马车的帘子,周氏见状愣了一下,向后看了看,没发现小马车,略一迟疑,便推辞着,
“我和这两个丫头等一下小马车,絮儿先上马车吧。”
上官如絮笑了笑,指着大马车,“絮儿今日可没有让他们带小马车,我们本是一家人,这大马车又不是坐不下。”
周氏听着,看着上官如絮笑着点头,便引着两个丫头一同上了大马车。
上了大马车的四姑娘虽然新奇但也是克制,七姑娘便克制不住,到处摸摸,惊喜的说着,
“哇,难怪六姐说小马车不是人坐的,原来大马车这么漂亮,这么舒服啊!”
说着舒服的时候,还弹跳了几下,被周氏呵斥住了,看着上官如絮不好意思的笑笑,
“絮儿看笑话了,早知道不带这个丫头出门了。”
上官如絮笑着摇头,“七妹妹这天真的性子正是好时候呢,想来是难得一家人一起比较轻松,之前去春日宴的时候,甚是乖巧。想来一会儿去了宴会就好了。”
周氏想起之前,她总拿上官夫人吓唬姐妹俩,所以她们肯定老实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着自家女儿,还是严厉的嘱托道,
“那是大司马的寿宴,你们定要小心谨慎,跟好絮儿,切勿乱行!”
即便这么说着,周氏感觉自己的眼皮还是跳着,有点后悔带七丫头出来见世面了。
等到了寿宴,周氏的担忧果然成真了......
旁边的贵妇看见这次上官府来的是这两个人,不由得好奇,一些喜好探听消息的官夫人纷纷围上来试图讨要一些谈资,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把上官如絮和周氏围住了,好在她们两之前对过口径,上官夫人因上官大人离京,最近正带着上官如玉在寺庙祈福,特交代她们代她前来。
不过这些官妇人们都猜着怕是因为自家儿子不敢出门见人了,上官如絮不管别人怎么想,她知道不管给这些官夫人什么借口,她们都有自己的猜测,所以随便给一个就行。
等到上官如絮和周氏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四姑娘急得要命,说七姑娘刚才喝了太多的糕点和茶水,去更衣了,让她在这儿等着,可是一刻钟了还没回来。
周氏急的团团转,真的是后悔了,她们从没参加过这么大的宴席,上官如絮看着快要入席了,拍了拍周氏的手,安抚道,
“伯母,你先带四姐去入席,我带荷花去寻七妹妹,定会寻回来的,你放心。”
周氏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的点点头,上官如絮带着荷花离开了前院,想着,如果那丫头去更衣,人生地不熟的必然是让婢女带领的。看见一个婢女,便问道,何处可更衣?
等上官如絮被引到更衣处的时候,果然见到七丫头被一个身着华丽,姿态高傲的姑娘拦住了,七丫头像个小鹌鹑一样低着头不敢出声。
对面那姑娘的婢女都比她有气势,上官如絮不由得叹气,听那婢女刻薄道,
“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撞了我们姑娘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那如何有不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