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爷明显不傻,也听明白了这个意思,这折腾了半日,他也累了,想着等着他娘好了再说吧。
上官如絮看到荷花正带着郎中往这边走,假装路过呢,荷花一边引着人,一边往这边瞄着,想到刚才让她跟着给八少爷九少爷看伤的郎中,她居然明白了,顿时觉得这荷花最近真的是机灵。
上官如絮招手示意,对着荷花说着,
“将郎中请过来吧,父亲慈爱,正担心两位弟弟呢。”
回头看着上官大人,上官大人今天假装了半日的慈父,又看了看侍妾的一脸感动,顿时觉得这个上官如絮真的是个明慧的姑娘,幸好今日将她叫过来了,他还可以继续装下去。
郎中行了一礼,便将情况一一说明,而且听着很是严重,听郎中说一个有可能眼疾,一个咳血,顿时吓的上官老爷站了起来。
他就算是再不管这些孩子,他也知道他只有这三个儿子,上官淇废了,其他两个儿子也废了,岂不是要他绝后!那外面的人要笑话死他的!
看到上官老爷站起身来,恨道,“那蠢妇竟下如此狠手!”
上官如絮知道他终于急了,上前将银子塞给郎中,特意说给上官老爷听,语义真切的说着,“劳烦郎中了,父亲很重视两位弟弟,请郎中尽全力保他们康健,父亲定有重酬的。”
上官老爷听罢跟着点头,交代着她们都回去吧,转身就怒气上涌的准备去后院,却被上官如絮止住了脚步。
经过这两件事,上官老爷对上官如絮真的是刮目相看,信任有加。
上官如絮低声说着,“父亲,你的职位可稳妥?”
上官老爷听到这个,顿时来了精神,将他如何机智的拿回职位说了一番,上官如絮配合了一番,让他舒心甚多。
见状,上官如絮低声叮嘱道,“父亲,大司农最重名声,父亲的位置如今是稳了,可是如今府里这个情况,父亲定要谨慎处事,三哥的事情慢慢的会过去的,可是府里如果再乱起来,三番两次的,本应该属于父亲的,就不再这般容易了。”
上官老爷沉着脸,心道这对母子,就是跟他犯克!对着上官如絮缓了缓语气,“絮儿去休息吧,你的担心父亲放在心上了,絮儿真的是长大了,有大家风范了。放心,待父亲回来,不会亏了你的。”
上官如絮看着他怒气冲冲的奔向后院,笑了笑,希望这把火烧的旺一些。
等荷花伺候着上官如絮洗漱的时候,上官如絮夸奖道,“荷花,今日做的很不错,你办事越来越稳妥了。一会儿给你补贴一些银钱,当攒些嫁妆便是。”
“奴婢谢姑娘,姑娘对奴婢太好了,我今晚继续给姑娘绣衣裙上的花色,想必,过个几日,姑娘出门的时候就能穿了。”
荷花近来得了不少赏赐,很有干劲,今日路上姑娘对她低语让她跟紧郎中,并塞给她银钱,本也是不愿意的,因为她还想看热闹,可是今日在庭院听到六姑娘那般说她家姑娘,她便来气。
当那两个少爷被抬下去的时候,她便跟着了,而后主动给郎中引路,塞了些银钱,让他往重了说!
荷花想伺候上官如絮休息的时候,上官如絮摆了摆手,只是在软榻上歇一下,拿起腰牌给了荷花,闭上了眼,嘟囔着,
“这腰牌你拿着,如果需要你出去,一定要去慈善堂寻陆郎中,将腰牌给他,就说他家少东家请他来竭力救助人,以防误了出嫁。我休息会儿,你也略微休息会儿,今夜怕是睡不得了。”
荷花听的迷茫,不过看着姑娘疲惫,就牢牢地记下了,给上官如絮盖上了一件披风,自己也寻个地方去眯一会儿了。
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全府都热闹起来了,荷花起来了,揉了揉眼睛,进了室内,看着上官如絮也迷迷糊糊地醒了,问着,
“姑娘,我们也要出去吗?”
上官如絮娇嗔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摇了摇头,
“不用,一会儿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荷花不知道上官如絮怎么猜出来的,直到上官如絮喝了杯茶,醒了醒神,果然有人来请姑娘去老夫人院里。
荷花看着上官如絮的背影,觉得姑娘比那算命的道士还要神机妙算!
上官如絮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算算这时间,这上官老爷八成用了晚膳才在后院闹起来的,呵呵,她那好祖母八成快不行了,不过她不能让她走的这么痛快,得让她撑着,撑也得给她撑到她成亲之后,她得让这老家伙见到上官府如何毁掉的!
将手里的碎银子塞给前面带路的人,询问如今是如何的情况,知晓了上官大人去了老夫人那里找上官夫人算账,结果上官夫人从嬷嬷那得知上官如玉被禁足,还没人伺候,又想起上官淇的境遇,就和上官大人吵了起来,说上官大人合该断子绝孙,言语间甚至还说要把老夫人送到府衙去,最后两人动了手,将老夫人气得口眼歪斜。
虽然知道会很激烈,但是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还是超过了上官如絮的想象,这几乎如沙场一般,药碗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