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迹罕至的小石子路边停了一台“黑武士”,设计巧妙的车灯闪了两下,右边乘客座率先打开,下来的是一位全黑穿着,留着及腰长发的男人。
男人身材高大而魁梧,长得丰神俊朗,黑发飘逸,衬得他有一种摄人心魂的美感。
可惜眼里都是一片冰霜,嘴唇抿成一根直线,让他的美带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驾驶位下来的是孟东流。他头发抓得像鸡窝一样,眼底一片青色,一副睡着了又被人叫起来的狼狈样子。
“这里。”靠着路边栏杆等他们的关庆麟给他们打了个响指。
“你们两个的事情就你们搞定好了,为什么要叫醒我让我做司机接人...”孟东流敢怒不敢言,只敢悄悄抱怨道。
“我可没办法。”关庆麟耸耸肩:“这你得问江照越,我让他过来,他说要是他自己过来得3小时才能到,但是要是你去接,他保证45分钟能出现。”
“...”孟东流翻了个白眼,“那人送到了,我先走了...”
“走啊。”长发男人也就是江照越,他淡淡瞟了一眼身侧的孟东流,连声音都带着霜意,“那不好意思了关少,他走我也要走。”
“你!!”孟东流快要被气死。要知道他刚刚去接人的时候,可是说了很多好听的话,那位“黑无常”才愿意上车来“救驾”。
就是这位极度喜好黑色的“黑无常”才让他看到黑色就浑身不舒服!
“...”关庆麟无语了一会,直到路边简陋的铁皮屋传出来几声惨叫,他才拍了拍孟东流肩膀,眼神带了无声的威胁。
“ok,”孟东流太懂他的意思了。他举手投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懂,关大少不用说了,我不走了,我留在这里看赌神江照越先生的表演,可以了吧!?”
关庆麟投给他一枚欣赏的眼神:
“不错嘛,孟东流。”
“嘿嘿,没有没有...”孟东流又被夸得不好意思,几秒后回过神,“说好话也不行,这种事情绝对没有下一次。”
三人联袂走进那间不起眼的小铁皮屋,一打开门就是就看到里面乌烟瘴气的样子。
屋顶吊着一盏摇摇摆摆的小灯,屋内的摆设十分简陋,两三条老式板椅,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
关庆麟冷眼找了一小会,才看到潘洋洋鼻青脸肿地窝在角落,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落汤鸡一般瑟瑟发抖。
啧,他居然被这家伙的破事占用了和满意亲亲抱抱的时间。
“哟,还真有胆子来。”黄毛混混把它吃完的泡面桶随手扔在一旁,“就是不知道你们今晚要掉多少个手指。”这个小铁皮屋可是他们的主场,八仙桌还有隐藏的换牌机器。
江照越对铺满灰尘的座椅十分不满。他勉为其难坐到黄毛对面。
长发在灯泡下有一圈偏色光晕,让他更加如同大驾光临的神仙一般圣洁。
那个黄毛看得都有点呆了。
江照越双手交叠在桌面:
“说,怎么个玩法。”
“...玩?你们先说你们的赌本吧?一毛钱没有谁和你玩——”
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指向角落里的潘洋洋:
“赌他十个手指十个脚趾。”
一旁的潘洋洋快要吓尿了:
“不!不!谁说要赌我的手指,我不——”
黄衣服混混嫌他话多,干脆一拳把他打晕。
“哈哈,好!我们玩最简单的梭哈好了。”黄毛混混手指动了几下,悄无声息地按下了出千的按钮,“阿彪,过来给我们打牌...”
“好的老大!”黄衣服的混混从口袋里拿了一副扑克牌出来,站在两人中间,熟练地洗牌。
江照越不显山不露水,他抬头问关庆麟:
“你想要什么赌注?”
关庆麟想了想:
“那家伙欠了别人80万、房契也抵押给他们了,还有他爸妈的养老金——你看着来好了。不过最重要还是速战速决。”他还要回去和满意吃夜宵呢。
孟东流明白江照越的本事,毕竟他可是见识过江照越的出千手法有多厉害。他干脆在一旁打着瞌睡。
江照越看到孟东流打瞌睡打到差点磕到头了,自然也想要快点结束赌局。
“来吧。第一注,我要你们把80万吐出来。”江照越嘴角翘起志在必得的笑弧。
————————
在潘叔潘婶家沙发上靠着休息的满意睡得并不踏实的,手里拿着前两天关庆麟给她买的手机随时等着关庆麟的电话。
单薄的被子在深夜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保暖作用。
她蜷缩着,突然发现身旁多了一个热源,于是主动地靠了过去。
刚把桌子上面条吃光光的关庆麟被她全心全意地依赖着,眼底是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
他坏心眼地两指夹了夹满意脸蛋的肉,上面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