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月不紧不慢地坠在后面，听两人说话，看霍涔那和面对她时截然不同的态度，简直如鲠在喉。

走着走着，前面的霍涔忽然停下脚步，纪明月正琢磨着事情，没有注意到，直接便撞了上去。

砰地一声闷响，下一刻，纪明月直接捂住鼻子弯下腰，狠狠抽了口冷气！

“你不看路？”霍涔转过身，一把将她的脸薅起来，盯着她通红的鼻子看了看，又伸出手指摸了摸，纪明月下意识后退一步。

就是这退半步的动作，令霍涔的手尴尬地顿在了空中。

姜宁在旁边看得分明，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她认识霍涔这么久，像这样直白地为一个人担心，还只发生在霍清欢身上。

就连姜宁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霍涔对她过度的宽容和纵容，都是她一点一点试探出来的。

纪明月嫌弃的动作过于明显，表面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盯着一脸笑，说：“刚才走神了。”

霍涔拂袖便走。

背影看着挺生气。

纪明月莫名其妙。

不得不承认，哪怕她在霍涔身边这么久，到如今依然拿捏不住臭男人的脾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相比之下，她觉得霍涔的心更难以捉摸。

顺着他也不行，逆着他也不行。

他对她的态度，全凭他自己的心情。

跟她做什么，说什么，似乎全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