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江月婵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碎了。
三年来,她放弃了在国外深造的机会回国,就是为了撑起这个家。
结果,现在撑着的江家就和碎掉的花瓶一样,岌岌可危,随时都会碎掉。
如果当初自己放弃继承,让给叔伯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这种忧愁了?
不行,那样的话,自己父亲打拼了一辈子的心血可就要做他人嫁衣裳了。
“小王,赶紧收拾了地上的花瓶碎片,把钱收起来,那是邵玉刚赔偿的。一个仿古花瓶罢了,几千块,邵玉刚一甩手就是八万块,咱们还是赚了的。”
江月婵这么说着,也不知道是说给扫地的小王听,还是宽慰她自己的。
心情不好的江月婵走出了自己的鼎石楼,向着斜对面的小面馆走来。
从小,江月婵就经常到这小面馆吃面,面馆的老板和自己的父亲很熟悉,对自己也很亲切,有的时候感觉到烦闷了,去吃一碗变态辣的牛肉面,烦闷就一扫而光了。
江月婵走进了面馆,喊道:“章叔,老样子,加一瓶二锅头。”
章叔,也就是面馆老板从里面出来,说:“丫头家家的,大白天喝二锅头?像话吗?”
江月婵对着面馆老板笑嘻嘻地说:“我的酒量章叔还不知道?小瓶的,还不行吗?章叔最好了,最心疼月婵了。”
江月婵一撒娇,面馆老板就没辙了,说:“只能一小瓶啊,知道吗?你给我保证。”
“放心了。我怎么能不听章叔的话呢?”
面馆老板进去准备,江月婵这才找位置。
一转身,江月婵就看到了韩朴。
而韩朴正准备起身离开,与江月婵的目光正好撞到了一起。
江月婵眼睛一亮,喊了一声:“韩朴,你是韩朴先生。你来找我的吗?是不是想好了,要卖古玉佩?”
尴尬了。
家传的古玉佩怎么能卖给你?已经和我融为一体了。
难道让我卖身于你不成?
脑子里转过古怪的想法,韩朴有些结巴地说:“没,不是来找你,我是来逛街的。”
江月婵却是直接走到了韩朴的对面,说:“既然又见面了,咱们就谈一谈你的古玉佩吧。是不是觉得我出价低了?咱们可以商量,你说说,要价多少?”
关键那不是出价多少的问题啊。是玉佩已经不在了呀。
江月婵越是急切,韩朴越发觉得尴尬,只能转移话题。
“江大小姐,我真的只是来逛街的,无意中碰到了你。”
江月婵脸上闪过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那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呀。那古玉佩我可是志在必得。”
韩朴问道:“江大小姐,我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我那枚玉佩虽然可能很值钱,但怕也不能引起大小姐你的关注吧?你毕竟是江家的当家人啊,江家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没有啊?为何对我的玉佩情有独钟?”
江月婵微微的沉默了一下,说:“我有我自己的理由,那玉佩的价值不在古玩的价值,而是我另有所用,这点,请恕我不能告诉你。”
“是这样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我不能如期把玉佩卖给你呢?”
江月婵本来是坐在韩朴的对面,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面,柳眉倒竖杏眼圆睁,逼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卖给谁?”
看到江月婵那激动的样子,韩朴急忙摆手,说:“不,不,江大小姐,你别着急,我只是说,如果,如果的话。”
“不管谁要买,我都出比他高一倍的价格,这样总行了吧?”
江月婵的声音转冷,双眸里的冷光如寒夜里的月芒闪烁。
在江月婵看来,韩朴这么说,只是想要抬高玉佩的价格,这种小伎俩,她江月婵见的多了。
原本还以为韩朴是个淳朴的善良的,原来也是个贪婪无厌的家伙。
韩朴看到了江月婵脸上浮现出来的厌恶的情绪,顿时明白这江月婵是误会了自己。
韩朴的心一疼,这种疼也说不清道不明。
“江大小姐,稍安勿躁。只是我这边出了点状况,希望你能多给我点时间,好吗?”
江月婵不耐烦地道:“多久?”
“再给我两周,不,七天时间,我保证把玉佩卖给你。”
“好,一言为定。为了公正,我让人草拟一份合同,先付你50万定金。”
“江大小姐……”
本来韩朴是要阻拦江月婵的,但是江月婵却是根本不理韩朴,直接掏出了手机拨通号码。
“喂,张律师,马上到面馆来,对,章叔的面馆,带一份古董预购协议过来,马上!”
江月婵雷厉风行,她的属下行动也很快。
三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来到了面馆,从皮包里取了一份协议交给了江月婵。
江月婵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