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笑了笑,“你也知道,我怀了身子不能伺候努达海。”
“我还以为,是努达海认错人,强迫了你,所以很是担忧。”
新月流着眼泪,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现在你已经是努达海的人了,你这边是什么想法?”
雁姬问道,“我也问了努达海,他说是不会贬妻为妾的,那新月你……”
新月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福晋,新月从来没有想过要霸占将军!”
“新月知道,福晋是将军的正妻,与将军有着二十多年的感情。新月不敢与您相比,只想恳求您,让新月有一个机会能陪伴在将军身侧。”
雁姬上前将她扶起:“你也是个可怜人,我知道的。”
新月默默的哭泣着,不敢言语。
“如今你已失身,你又对努达海情根深种,叫你再嫁给其他人,你必然是不肯的。”
“求福晋怜惜新月。”
新月的眼里满是哀求,“新月只求一个身份能陪伴将军身侧,别的什么都不求。”
雁姬皱着眉头思索,“可你是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婚事必须由皇上做主。”
“哪怕你失了身,若有皇上下旨,指婚的人家也不敢不从。”
新月一听,脸色更是惨白,纤细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福晋……”
“但若是你自己抗旨,且主动毁了自己的名声,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与努达海两情相悦。”
雁姬话锋一转,“那皇上即使想给你指婚,也不得不将你指给努达海了。”
“只是,这个法子,会有损你端亲王府的声誉……”
好不容易得了个主意,新月两眼放光,很是坚定。
“若我阿玛和额娘知道,我能寻得将军这样一位英雄来当依靠,想必他们也是极为愿意的!”
和前世一样,遇见了爱情的新月,奋不顾身的想要抓住她心目中的天神。
所谓端亲王的声誉、克善的未来,全都不管不顾了。
新月。
雁姬在心中咀嚼了两声她的名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但你与努达海需得稍微注意一些。”
“骥远珞琳常来你这里玩耍,我怕他们会不小心撞见你和努达海在一起。”
“所以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只能委屈你一下,亲自去努达海的院子陪陪他了。”
只是一个位置的变换,就从努达海与新月私会,变成了新月向努达海自荐。
能打压新月地位的可能性,雁姬怎么能不抓住呢?
新月感激的点点头:“福晋所言极是,是新月欠考虑了。”
“还有,这些日子恐怕你得喝些避子汤药了。不然在你入府前闹出事来,恐怕皇上大怒。”
新月原本红润了一点的脸色,又白了回去。
她羡慕的看了看雁姬已经显怀的肚子,“新月明白,多谢福晋教诲。”
雁姬走了没多久,云娃便偷偷的出府去了。
待回来后,就打着格格胃口不佳的旗号,熬起了药汤。
当天夜里,新月便将雁姬给出的建议告诉了努达海。
只是隐藏了一部分,说是自己想出来的。
显得为了和努达海在一起,她情愿什么都不要。
这番话说得,努达海又是一阵感动至极。
两人情到深处时,还不忘转移阵地,到努达海的院子里相会。
这阖府上下,早已被雁姬掌握得滴水不漏。
他们两人的事情,都安排了对她最忠心的下人去办。
所以雁姬根本不担心两人的关系会暴露,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骥远还乐呵呵的以为自己能有机会,珞琳也在帮着自己哥哥追求“嫂子”。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白天与他们一同欢笑的新月格格,晚上却成了他们阿玛床榻间的弦下月。
雁姬就只冷眼看着这事态发展,然后在下一次太后召见时,三言两语的敲定了新月的指婚对象,以及骥远和珞琳的婚事。
新月的指婚对象是谁都不重要,反正都是要悔婚的。
倒是骥远的婚事,雁姬没再让他祸害前世的塞雅。
在千挑万选之后,选了一个在外素来低调的格格。
不为别的,只为骥远心里有人,雁姬便不愿将未来儿媳的大好时光浪费在自家儿子这里!
雁姬选定的那位木云格格,她的额娘与雁姬是关系非常远的亲戚。
前世时,雁姬曾听说这个叫做木云的格格看似低调,实则风流。
在婚前便已有好几个相好,婚后更是明目张胆的外出寻欢作乐——
当然,这都是在她婚后才传出来的,也不知几分真假。
这样欲求风流的女子,配她那个一心念着新月的儿子,岂不是刚刚好?
他心里有人,那她便身边有人,谁也不亏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