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所有人都没有防备,当对上袭击而来的刺客时,禁卫们一时有些措手不及,慌乱了手脚。
自始至终夜肆沉面上都未曾出现波动,拿着伞矫若游龙的避开了四周袭来的刺客。
在看清他们出招的动作后,眸中划过一抹了然之意,身形一旋间收起伞面,以伞为剑,与他们交手着。
因少了雨伞的遮挡,长袍就沾染上些许雨丝,显得有些湿凉。
纵使是合围之势,这场交锋并没有持续太久,终是不敌摄政王,四周的刺客很快都败下阵来。
夜屿宁这边也处理的差不多了,看到皇兄脱离险境后,眼中的神色还没放松片刻,瞬间又紧张起来。
“皇兄,小心身后!”
淅淅沥沥的雨声干扰了夜肆沉的判断,等他听到身后这声提醒时为时已晚。
快速转身,躲闪开了对方刺向他心脏的致命一击,但肩膀处仍是被划了一剑。
“五皇女,不知意欲何为呢?当真是有些不知死活……”
之后夜肆沉就与面前之人对上,纵使受着伤,仍是一副高高在上、令人畏惧的模样。
轻飘飘的话语伴着雨声,此时像极了来自地狱的低喃。
见自己未能一击致命,凤栖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胜利的可能,眸中划过一抹颓然,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落败。
明明她就差一点,自己就可以将摄政王杀掉的。
到时……到时有了助力和拥护,自己就可以登上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
就在她如此想之时,脖间已经被夜肆沉轻而易举的扼住。
一瞬间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对方眼中的轻蔑不屑让凤栖感到愈发无力起来,心中的不甘都显得十分可笑。
自己就这么失败吗?
辛辛苦苦的筹谋算计在对方眼中根本不值一提,恍若蝼蚁一般,弄死她好像只是瞬息间的事情。
就像现在一样,死亡的恐惧笼罩在她四周。
就在凤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一道熟悉急切的声音响起。
“摄政王,请手下留情!”
在慌乱之际,凤惊梧并没有看清行刺之人是谁。
等一切落定她这才看清楚,瞳孔猛然一惊,来不及多想,连忙开口求情。
随及,夜肆沉就松开了手,凤栖顿时身体失力,狼狈的倒在了地上,双手捂着喉咙咳嗽着。
缓过来后,自己的两臂就被握住,抬眸就看到此时正蹲在自己面前的母皇。
“栖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地上湿冷,我们先快些起来。”
听到这声饱含关切问候的声音后,凤栖瞬间就失了神,神情怔怔的看着面前之人。
并未应答,也并未起身,凤惊梧眸中流露出来的担忧犹如实质一般,击中了她的内心。
“栖儿,你怎么了?不要吓母皇!”
见她面上有些呆愣,久久未作回应,语气一时间有些焦急。
一道道声音唤回了凤栖的思绪,她现在甚至都不敢抬眸与之对视。
许久,有些哑然的问道:“你不问我要做什么吗?想来,应该猜到了吧……”
之后就缓缓抬眸,与母皇双目对视着。
这话让凤惊梧的动作一僵,有些挣扎的看向面前之人,这是自己的女儿,同样也是西玦国的五皇女。
她的目的其实很好猜,在两国达成联盟之时突然行刺,再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一切都呼之欲出。
对于这个猜测,凤惊梧宁愿是自己猜错了……
但她不仅仅是一位母亲,更是一国之君,妇人之仁、自欺欺人只会将万民置于险境。
不过现在她只想要一个原因,一个让她心死的原因。
“为什么?当一个闲散王爷不好吗?”
“我何曾亏待于你?”
“若是今日你成功了,是不是也要将我一同杀掉,我好像挡着你的路了……”
在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她的声音中尽是落寞,仿若一夕间老了数载。
凤栖心中不禁传来一阵刺痛,嘴巴张张合合,终是没有说出否认的话。
因为她确实对母皇下了杀心,一切也正如她所说。
只是现在的一切又是她所贪恋的,眼前变得有些朦胧,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滴,顺着她的脸庞缓缓流下。
轻叹一声后就目光眷恋的看向凤惊梧,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声音有些悠扬的缓缓诉说着。
“母皇,你知道吗?你真的太偏心了……”
“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为的不过是得到你的一句夸赞,只是,你眼中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我,只有凤晏!只有他!”
在说起那个名字时,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偏激,咆哮着喊了出来。
身体跟着有些发抖,她仍是在死死压抑着。
而后语气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