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内他全权处理了宫中的大小事宜,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也处理的游刃有余起来。
再加之摄政王放明了态度,一时夜屿宁的威望大涨,朝野上下对他的态度也愈发恭敬起来。
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夜屿宁也渐渐明白为何当时摄政王说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不仅仅只是书本上所写的那些内容,更多的是实操和灵活的运用各种权术。
譬如制衡和用人之术,了解人心、收服人心……
本以为他掌握的很好,没想到自己始终是看不透面前之人。
就在他心中不解之时,夜肆沉下一句反问的话顿时让他心中慌乱起来。
“陛下这是还派人监视本王?”
夜屿宁此时抬眸与面前之人四目相对,连忙开口解释道:
“不是的皇兄,我……”
说的很急促,他一时忘了自称“朕”,直接开口就是一个“我”字。
他现在急切的想要解释,害怕夜肆沉会误会他。
只是话到嘴边就卡住了,监视一事确实是事实,自己的确在摄政王府安插了自己的人。
过去这些天里,他渐渐开始培养着属于自己的势力,那些派去摄政王府周边的人就是他安排的。
他本意并不是为了监视,只是想确保皇兄早日回来,平安的回来。
不过这话现在他说不出口了,皇兄好像并没有打算认他这个弟弟。
想到这点,夜屿宁身上就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伤与落寞。
头早已经垂下来,抿着嘴一言不发着,阴影笼罩在他的面上。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道力度。
“皇兄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身为一个帝王,这点做的不错,但还不够坚决,日后……”
夜肆沉启唇缓缓对他说着,口中的话还未说完,就对上了夜屿宁那道激动的目光。
“皇兄,你应下了!你应下了!”
夜屿宁面上现在布满了喜悦的笑颜,开心的重复着口中的话语,之前教给他的“喜怒不形于色”全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见状,夜肆沉并没有开口指责他,这般放肆欢笑、无忧无虑的模样,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拥有的。
反正之后的路他会在前面为他护航,他不必像他一般丢失掉童年的欢笑。
至于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正如兮儿当时告诉他的那般,有些情谊不会被囿于血缘关系,有血缘未必真心,无血缘未必虚假。
只要是真心,就已经难能可贵、值得珍视了。
夜肆沉就这般任由夜屿宁拉着他在桌前坐下,耐心的听着对方讲着在他离开的这些时日里都做了什么。
李福才作为宫中的总管太监,一直都跟在陛下身旁,为他处理着一些事情。
今日承乾殿内所发生的一切自然都看到了眼中,心中惊讶之余,态度放的愈发恭敬起来。
陛下早已经不是当时在登基大典上那个懦弱无势的傀儡皇帝了。
宫中形势多变,如今陛下与摄政王的关系这般好,身后站着的可是整个宗陵国最不能招惹之人。
有摄政王撑腰,陛下挥袖间就掌握着生杀大权。
当时他有眼不识泰山,在登基大典之时对陛下的态度失了尊重,希望陛下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以既往不咎。
做好本分之事,莫要失了分寸。
李福才在心中这般对自己说着,如此才压下心中的惴惴不安,毕恭毕敬的站在殿内。
如今大殿之内尽是二人寒暄叙旧的声音,或者说更多的时候就陛下一人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摄政王自始至终都在听他说着,偶尔会应上几句。
虽如此,二人之间没有任何的生疏,很是和谐。
之后夜肆沉就在一旁指导着夜屿宁批阅奏折,对于他不解的地方会点拨一二。
等从承乾殿出来,夜肆沉看了看外面摆放的日晷,已经到了申时,算算时辰也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
不知道兮儿现在在做什么?
处理完宫中的事务之后,他现在只想着可以回府与兮儿待在一起。
步伐不禁加快了一些,宫中的下人在见到摄政王后纷纷恭敬的对其行礼,夜肆沉没做丝毫的回应,接着往前走着。
“梦儿姐,小心!”
就在这时,一道饱含担忧、略显急切的喊话传入他的耳中。
接着身侧就有一个女子朝他倒来。
夜肆沉一个移步,身形快速的闪开了。
随后地上就传来了一道娇媚无骨的声音,听着不禁让人心中产生酥麻之意。
地上那个倒地的女子身段柔软,勾人的狐狸眼此时正含情脉脉的看向面前的摄政王。
哪怕倒地,姿态无不恰到好处的展现出自己身上的勾人之处。
若是寻常男子,早就上前对其搀扶问候,这些就算不做,看还是会看上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