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很重要。一想到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再理我,心像被刀扎。”
许妄承眼神深邃,如刀刃一般带着蚀骨寒意,直勾勾凝视她。
她听到他这样说,会心疼吗?
哪怕只是一点点。
施以乔眸中是拒人千里的寒冰,“你说完了吗?”
许妄承咬牙,“没有。”
他怕她要走,挡在她面前拦住所有去路,再开口的一瞬,声音卑微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以乔,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是为了你才来岛上,我和吟希把话都说清楚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像从前那样——”
施以乔瞳孔缩了缩,忽地轻笑一声。
他曾是多么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啊,如今竟会说出“求”这个字。
许妄承见她表情变了,话说一半停住,深沉的瞳孔暗芒跳动。
施以乔眼里没有什么情绪,淡淡道:“许妄承,以前我也求过你,你还记得吗?”
许妄承浑身一僵,嘴唇颤动,呼吸凝住。
施以乔仿佛说得是极遥远的事,“二十岁生日那天,我希望你能和我一块吹生日蜡烛,在你家楼下等了一夜,求你下来一分钟,你说让我赶紧走。”
许妄承垂在身侧的手攒紧,温润的眉毛皱在一起,酸涩与悔恨在心中翻滚。
施以乔眨了眨眼,细细看着他的表情,又道:“毕业那天,我把四年间给你折的星星罐给你,祝你有美好前程,你收下了说谢谢我的好意,结果将它放在了散伙饭的餐馆忘记带走,记得吗?”
许妄承拳头越握越紧,紧绷着下颌,透出一种机械的迟钝,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形同枯木。
他记得。
那时他心里是暗爽的,被那么多男生追求的系花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怎么会不骄傲?
每一次拒绝她,他都感觉自己被其他男人高看了一眼。
他享受那种被同类崇拜嫉妒的感觉。
施以乔双手插进口袋,歪了歪脑袋,语气轻松,“我不过是想通了,看明白了,觉得你不值得我那么做了,怎么你还接受不了了呢?自负傲慢的许总啊,你现在是发自内心在求我,还是为了那可笑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