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施以乔是怎么在那些嘲笑声中离开球场的了。
想到这些,许妄承心如刀绞。
又一次在心里质问自己。
为什么要甩开她的手,一次一次伤害她。
现在他想把从前亏欠她的,都弥补给她。
还来得及吗?
……
夜晚海边很静。
施以乔和谢珩并排走着。
鞋子踩在沙滩上,发出细密软绵的声音。
起初一段路两人还走得好好地。
距离游艇剩下几百米距离时,谢珩突然把手扶到她腰上。
施以乔侧头,谢珩目不斜视看着前面,“没力气,让我扶会。”
她听到他略显虚弱的嗓音,止住想说的话,任由他搂着自己。
反正没有几步路就到游艇了。
上了游艇,谢珩坐到沙发边,展开手臂。
施以乔站在旁边,把从医生那里要来的药水放在茶几上,细细看了看后抬起谢珩受伤的那只手。
从衣服伤口处可以看到,里面才包上不久的绷带又被染红了。
施以乔皱着眉,眼皮发紧,没想太多,伸手解开他衬衫纽扣,把一边肩膀褪下半截,准备上药。
清秀的眉毛随着一圈一圈绷带解下越拧越紧,直到完全看到伤口,施以乔心脏骤然一紧,手不由颤抖了一下。
“药给我,我自己上。”谢珩看到她的反应,伸手握住她手上的药水瓶,担心她看到伤口血肉模糊的样子害怕。
施以乔手往回抽,不让他把药瓶拿走,嘴唇抿成一条线。
“我来,你坐着。”
谢珩眸色深深,手离开药瓶,语带妥协弯了弯唇,“好,你来。”
话落,为了方便她上药,他直接把衬衫全脱了下来,扔到沙发上。
半穿不穿,不仅不方便上药,黏在身上还很不舒服。
脱掉衬衫时,谢珩没有半分杂念。
可当他看到施以乔耳根泛红,眼神躲闪着只敢看他伤口时,像是意识到什么,心尖轻颤,身体蓦地荡过一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