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施以乔伏在谢珩肩头,累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谢珩唇角勾笑,眼底是得逞后的满足,手却仍环抱住她,在她白皙光洁的肩头印下浅浅密密的轻吻。
一片沉默中,他低声问她,“肚子饿不饿,想去吃宵夜吗?”
施以乔没说话,趴在他肩上摇了摇头。
后背出了汗,黏腻感十分不适,现在她只想回家洗澡,并且心中总有一股羞涩环绕,现在完全安静下来,想要逃离的心情更甚。
但谢珩并不能体会这种感受,轻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我也不想吃宵夜了,饱了。”
施以乔呼吸一滞,脸上刚退下去一些的红晕又烧了起来。
真的听不了谢珩的满口骚话。
他为什么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车外面,一辆白色宾利从后往前疾驰而过。
车上的人面色焦躁,手握得方向盘很紧,金丝眼镜后面狭长的眸子涌动着愤怒的光。
车前大灯顺着道路照到路边停靠的黑色劳斯莱斯车牌上。
就是这一瞬间,许妄承认出了这辆车。
他眼睛猛地眯起来,瞳孔骤然一缩。
是谢珩的车。
谢珩的车怎么会在施以乔家楼下?
……
许妄承方才去过施以乔家敲门,没有人回应。
他又在楼下等了很久,不停给她打电话。
一样是没有接听。
他坐在车里,足足抽了半包烟,也没见到施以乔进入楼栋。
满腔疑问和怒气仿佛扔进了空气中。
没有任何回响。
有那么一瞬间,许妄承想到了从前。
他和施以乔同一所大学。
他在金融系,施以乔在表演系。
当时施以乔是系里公认的系花,追求者无数。
她每一次被男生表白时,都会直接拒绝对方,末了还十分傲娇地补充一句,“你不要对我有想法啦,我以后是要嫁给许妄承的。”
这些话不多不少会传进许妄承耳朵里。
那时的他,只觉得厌烦。
为什么会有这么没脸没皮的女生?
一点都不懂得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施以乔会不顾老师和他班里其他同学的眼光,给他送早点,送奶茶。
系里篮球比赛,金融系对表演系。
施以乔会在一堆“表演系加油”的呼声中,一点也不知羞的喊他名字。
“许妄承加油!”
身边同学用胳膊推他,“人家系花这么喜欢你,不给人家个名分?”
许妄承眉头深深蹙着,回了个厌烦的眼神。
“她只是我爷爷朋友家小孩,别乱说些有的没的。”
从他们小时候认识开始,许妄承就觉得施以乔很吵。
整天围在身边,像只惹人厌的苍蝇,赶都赶不走。
突然有一天,世界安静了。
他开始不习惯了。
许妄承坐在车里,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焦躁地又点燃一支烟,想要压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手却控制不住去中控台上摸,找手机,想要再打一次施以乔电话。
还没摸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许妄承面色缓和了几分,嘴角缓缓勾起。
知道要回电话了吗?
施以乔果然还是不敢不接他电话。
许妄承顺着光亮将手机拿过来。
看到屏幕上“吟希”两个字时,他的心脏蓦地抽了一下。
像是被两股力量向外拉扯,扯得生痛。
电话里,言吟希在抽泣。
“妄承,我奶奶摔了一跤,进了医院,我好害怕奶奶她有事,呜呜……”
许妄承听言吟希说过,她从小和奶奶一起长大,感情很深。
听着电话里楚楚可怜的啜泣声,许妄承又心疼又焦急,连忙安抚。
“哪间医院?我马上过来,你别担心,有我在。”
挂掉电话,许妄承甩掉烧到一半的烟蒂,抬头看了施以乔家窗户一眼。
随后将车启动,开了出去。
是啊,对施以乔产生奇怪的想法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他喜欢的是吟希。
至少,他现在迫切的想要赶到吟希身边。
许妄承既是在确定想法,也是在提醒自己。
……
车缓缓开远。
直到他看到那辆黑色劳斯莱斯。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绪全乱了。
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谢珩的车在这里,为什么!
施以乔在车上吗?
虽然心里控制不住去在意谢珩的车,脚下却没有松油门。
吟希还在等他。
他眼底颜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