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舒展了眉,他起身很快掌握住局面。
“闹闹闹!小女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吵出人命来了?你们满意了?不过是小小的争执罢了,至于闹的不可开交?耿渺落了水,平安也落了水,姚娉受了伤,可平安这手伤怎么算?现在好了,人慕小姐不想牵扯进来连命都不要了,你们这是做的什么事?”太子大怒,耿姚两家都不敢说话。
安歌心底冷了半截。
慕梦松那孩子虽然胆小,但心思不坏,想来是怕极了耿渺姚娉,这才了却自己的性命。
这傻丫头!
出了人命,耿姚两家不敢再闹了,更别说耿渺和姚娉,她们是知道慕梦松为什么自尽,此时也都是一阵后怕。
一伙人气势汹汹的来,吃了瘪的走,很快,安府剩下沉静。
太子也没多留,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解决麻烦,麻烦解决了他自然要回宫,临走时见安歌神色难看,他叹了口气,留给安歌一句话。
“那小姐是救了你。”
安歌脑袋直发蒙,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等到温长胥将安歌的手心扒开,见长指甲扎的手心都是血,温长胥心疼无比的将人抱在怀里,“是我没用。”
“耿姚两家位高权重,两家势力在朝中扎了根,太子还未即位,纵是想动他们也无可奈何,我们再等等,等太子即位后就好。”
安歌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太子想动他们?”
“是,这些年两家仗着势力做了不少坏事,民中有怨,他们快活不了多久的!”
安歌冷静下来,她转头问在一旁泣不成声的小莲:“别哭了,方掌柜那边的画册卖的如何?”
小莲愣了一下,但很快接住了话:“刚拿出去,画册就卖空了,方掌柜让我问您,有书店掌柜来商量能不能让他们照描着画出来卖,让利五五分。”
“行,让方掌柜多联系几家,我的画册都可以印画去卖,卖的越多越好。”
小莲不明所以,权势之家欺辱的事情还没过,先生怎么在意起画册的情况?
温长胥叹了口气,捧着人的额头印上一吻。
安歌却抬头眼巴巴的看他:“长胥,我要做票大的!”
“恩?”
“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温长胥紧握住她的肩膀,眼里的光逐渐变得坚定。
“赌上身家性命,我一定会护你。”
安歌的书卖的好,渔鼓的谣言不攻自破,比起安歌精细的画作和独特的字体,渔鼓的粗制滥造显得毫无看点,然而此时,京中又涌现出一批来自北边小地方的书籍,那些书籍的作画与平安先生的作画十分相似,众人这才发现,原是那渔鼓偷窃他人画册内容作为己用,一时间渔鼓如丧家之犬般被骂的再无消息。
安歌没有理会这些,她现在全身心投入到新画册的制作当中,她这几日闭门不出谁都不见,哪怕是温长胥来看她都被拒之门外,自然也不知道,南辞过来看了一回。
虽说是旧识,但在京中后,南辞并没有与安歌和温长胥相认。
他这王爷做的失败,当年丢了领地非要去关外历练,只可惜自身能力不足,被匪徒绑了的事情闹得是沸沸扬扬,他无奈,只能丢了关外的领地给侄子,自己回到京中当了个闲散王爷。
南辞自知自己没什么大用,瞧着温长胥与安歌越发的好,自然更不好意思来见面。
但听说安歌出了事情,他还是想过来慰问一下,哪知安歌闭门不见客,南辞只好失落离开。
临走时他对小莲说道:“若是先生有事,定知会我一声,我会全力以赴相助她。”
小莲记下这句话。
几日后,安歌终于完成了她的独创大作!
她这几日都是歇在书房,早就累的浑身酸痛,把画册送给小莲,安歌吩咐她要让方掌柜多找些书店老板,且她这本书售价不允许高,寻常百姓都能买上一本。
小莲连连点头,马不停蹄的离开了家。
完成了事情,安歌松下一口气,晚饭也比平时多吃了几口。
本想着今日能好好睡一会儿,安歌刚躺下去,楼底下的笛声一下一下的飘了上来。
温长秋竟然还在坚持?
安歌也是服了他了,之前都闹成那样他还好意思过来,真当她是吃素的?
正好她今天又困又气,不是让自己不安宁是吧,那今天就闹的彻底!
安歌披上衣袍正要起身杀出去,却听到楼底一阵狗叫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小莲和曲咏思气急败坏的声音。
“先生好不容易睡下,何人在此喧哗?大黑,给我咬他!”
“夜晚扰在女子阁楼下,实在有失君子作风!”
……
逃窜声和狗叫声杂成一片,动静闹的大了,不知谁喊了声“抓贼”了,巷子里的人家纷纷拿着棍子开了门。
闹了一会儿终归平静,安歌这下舒坦了,她重新躺到床上闭了眼睛,心想这下子终于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