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害大哥,那我自然要好好保护大哥。”
这损招,安歌还以为温长胥不问是不知道今早温夫人大闹安府的事情,没想到人家不仅知道,还派人去气温夫人。
提到温府的事情,安歌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程月娇。
她神色黯淡了几分,思着良久安歌忍不住问道:“长胥,少夫人她……你对她是什么样的?”
“长嫂如母。”
……
这,安歌哭笑不得。
“可她不爱你大哥,你大哥也不爱她,为什么当初她不嫁给你……”
温长胥有些好笑,他揉了揉安歌的脑袋,直接道:“我在温府里的样子,你也不是没见过,当初临安世子有意要娶大嫂,但大嫂不想陷入皇家,恰好早年温家对程家有恩,两家顺势假做了一手娃娃亲,才让大嫂避免入皇室,你只知她在温家无亲无爱,但夫人和大哥都听她的话,爹也待她宽厚,纵使这里不好,也胜过世子府。”
温长胥细心的人,自然也知道安歌提起程月娇的意思。
“我与大嫂都是新起之秀,南月皎北培安,那时在文坛颇有名声,我年轻时也曾意气风发写过不少诗词歌赋,有人夸我有才华让我走仕途,可师傅说,我不能压过大哥,否则夫人不会留我。”
安歌心下一紧,的确,温长胥在温府的待遇非常不好,与其说将他扔到凉城,不如说那边更好活命。
“因此,我放弃了仕途,培安的名字消失多年,直到大嫂嫁入温家后她才认出我。”温长胥叹了一口气道:“我知她心悦我,但我与她此生无缘无分,她亦是知道,若她此时还活着知道我与你在一起,必定欣慰至极。”
安歌知道是自己狭隘了,她攥紧温长胥的衣裳,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嫂的事情,我也在查。”
“她的事情不简单。”安歌咬牙,程月娇待人如此温柔,怎么会有仇家寻仇?
就算是临安……他怎么会隐忍多年,挑这个时候下手?
“恩,伤她的人一定还在这京中,你自己也要小心,虽说你现在有天子庇佑,但出行还是要多注意些。”
安歌明白,也知道温长胥的用心,家中奴仆都带了些功夫,上次见小花单手拎起圆桌她就知道这位并非普通丫鬟。
想着想着,安歌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晨醒来,床边已经空了人。
安歌今日要去国子监授课,她起得早,用了早饭后便驾车往国子监赶去,走到半路她听见马车外有多余的马声,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温长胥。
他穿过晨雾,眉眼霁明,他脊背削瘦却带着桀骜难折的孤傲倔强,长腿跨在马侧,虽是松垮,但马儿若有一点偏移,一双腿的力量就足够将它控制。
两人相顾无言,却安心。
到了国子监,温长胥才调转马头往反方向狂奔而去,安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雾气中,旁边的小花夸道:“小姐和将军的感情真好,这京中谁不羡慕!”
也是,温长胥这年纪,已经到了京中适婚儿郎的列选名单里。
安歌走进教室,小花作为侍女只能待在门口候着,她今天来的班级是地字班,里面的学子大多数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这些孩子出身优渥,从小便能在国子监享受最优资源,因此姿态也高人一等。
安歌虽有名声,但之前对她的传闻在国子监里早已沸沸扬扬,这些学生也对安歌并不搭理。
安歌原先不知道,还真认真的教导他们作画技巧,要知道,在现代来找她拜师学画的人也能排一条长龙,她还不会轻易收徒,现在能教他们,完全是想让现有的绘画技术提前一百年。
但压根没人理会她。
安歌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深吸一口气,算了!爱学不学!
第二节课是去了良字班,这里的学生都是各地科举而来的学子,他们虽没有京中官宦的权势,但通过科举进入京中也算是厉害的人,安歌还以为至少在这里有人认真学。
岂料,白教!
她懂了,这些学生一点都看不上她!
但也有认真学的。
皇家的几位世子郡主都在国子监里,他们没有科举烦恼,能得安歌教导还是有兴趣学了学。
当然,安歌也从他们口中得知当今皇室大概。
当今陛下子嗣稀少,膝下只有二子一女,但陛下的兄弟有三位,他们的孩子倒是挺多。
安歌看着国子监里七八个孩子,他们都是王爷的子嗣。
南辞特殊,他是陛下最小的弟弟,倒现在未曾婚配。
总结来说,当今皇室格外和谐,除了外敌虎视眈眈,这个国家的内部还是一派安宁。
“安夫子,你可知为何国子监的弟子都不喜欢你?”
佩宁郡主开口说道,她年纪与安歌一般大,为此对安歌很是亲切。
安歌摇头,在那两个班,学生忽视她的样子太明显了。
“先生虽有才学,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