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铁板的缝隙越来越小,最后完全关上,我知道,我和大泽的后路已经断了。
当时啥心情?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不敢喊不敢叫,不敢哭不敢闹,我和大泽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四目相对,一句话没有。我估计当时我们俩吓得脸都绿了。
这意味着什么?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先坐下来,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泽,铁板一关,等于断了我们后路了。”
“唉,咱们下来之前,应该拿椅子或者床头柜,把铁板倚一下……”
“大泽,上次,你告诉过我,别自己吓自己……”
“是……”大泽垂头丧气的。
“遇事儿别着急,要冷静。咱俩以后的事情,都不太好说……”
“先看看咱俩身上带的东西,得好好计划一下……别到时候弹尽粮绝。”
“咱俩包里东西都一样,两瓶水,两袋方便面。还有瑞士军刀,定位仪、防身喷雾、打火机、手电、头灯、绳子。还有咱俩穿的这身衣服。就这些。”大泽很沮丧。
“先省着点用吧。一会儿咱们摸清情况后,只点一个头灯,以防万一。”我提醒大泽。
我俩冷静了一会儿,站起身,向四周望一望:这里像一个地下大礼堂,很空旷,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危险。
我和大泽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发现身边就是堆放得整整齐齐的大铁箱子,一面墙全都堆放着,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我让大泽关掉手电、头灯,只留下我一盏头灯照明。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试探着往前摸索着——这里堆放的铁箱子很重,根本挪不动。仔细看,铁箱子是军绿色的,上面印着日文,箱子有开关。
“恩美,打开一个,看看。”大泽一点也不死心。
我们俩努力地往上抬,箱子打开了!满满的一箱子巨大的子弹,应该是炮弹或者炸弹。我俩大吃一惊!一整箱子炮弹摆放得整整齐齐,在头灯的照射下,闪着寒光。
“把箱子盖好,别留下痕迹。”我提醒大泽。
往前走几步,我们又试着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摆放着满满的一箱子机枪!
我们大概看明白了,这是一个很大的军械库,很可能是日本人留下来的。原来,这地下隐藏着巨大的军械库!
“恩美,我们先把这里的地形摸清楚,再商量怎么才能出去。”大泽拽了拽我。
我俩一边向前摸索着,一边仔细查看着。
这是一个超大的通道。三四辆大卡车并排行驶没有问题,比高速公路上的隧道还宽大。洞顶是弧形,墙壁是岩石。
“既然存放的是枪支弹药,那就说明,这里是可以开进来汽车的。那一定有入口和出口。”我分析着。
“咱们往前走,找找看!”大泽提议。
我们借助微弱的灯光,一点一点查看着。这条隧道,每隔一段距离,留有两条左右对称的小通道。
估计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尽头——隧道尽头是一堵砖墙。看起来为了隐蔽,后来被给人砌成砖墙给堵上了。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们俩顺着隧道又往回走,隧道里密密麻麻的小通道,我们根本不敢往里走。
整个地下通道,静得出奇,偶尔洞顶有水滴掉下来的声音,我们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终于又走到了尽头——还是一堵墙!
绝望了!我俩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怎么办?就地等死吗?我害怕了,看了一眼大泽。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大泽也掉下了眼泪。
“大泽,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吗?有时候遇到的恐惧,并不是有谁伤害我们,而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别着急,天无绝人之路!”这回,换成我安慰着大泽。
我打开一瓶水,喝了一口,递给大泽。我们喉咙咽水的声音显得非常刺耳。整个地下隧道里,你想象不到的那种静——除了偶尔水滴掉落的声音,就是我俩的喘气声、脚步声、心跳声。那种可怕的静,真的是让人窒息。
“走吧,大泽。我们再往回走,再试试左右两边的小通道。”
“啊?恩美……这小通道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几百个。怎么走啊!”大泽有点要打退堂鼓。
“咱俩肯定不能在这等死。找找看。不能等,要不,夜长梦多!”我拽起大泽。
我们进了往回折返的第一个小通道,经过这条狭长的小通道,十多米之后,就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门,黑咕隆咚,还飘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我们小心地走进房间。房间里靠墙摆放着一排玻璃橱,我戴着头灯在玻璃上反射的光,映照着我们俩看起来有点恐怖的脸。
仔细看,玻璃橱里面都是一些玻璃的瓶瓶罐罐,里面有透明的液体,看不清浸泡的是什么东西。这个房间难道是实验室?
我们哪敢逗留时间过长,赶紧往回退。“咣啷!”一声,大泽碰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