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宝府的一品大战,因为双方都控制住了劲力,所以除了呼兰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汉斯主教莫名其妙的与武翊黄一番大战,直到武翊黄遁走都没有明白是为了什么。直到看到手上的金色粉末,才恍然大悟,原来对方是来试探自己的。
汉斯当下气得七窍生烟,骂了呼兰几句后,回到后院开启另一场大战,只留下呼兰孤寂的身影和那怨毒的眼神。
武翊黄返回家中后,仔细回想与汉斯的过招,并将自己觉得可疑之处记录下来,尤其是之后汉斯见到牛毛金针的表情记录下来。
第二日清晨,李纯在紫宸殿召见裴度。
裴度伤势已经恢复了,就是伤口处就有一处疤痕,虽然不太明显,但终究还是看得出来。裴度在王守澄的带领下,来到紫宸殿内。
李纯见裴度来到,照例赐座后说道:“爱卿的奏章朕已经阅读了,今日让爱卿前来主要是有几件事想与爱卿商议。”
裴度正襟危坐,李纯继续说:“爱卿,之前李光颜洄曲大捷,还没犒赏三军,爱卿觉得该如何犒赏比较好?”
裴度想了想说道:“回圣人,之前压着未犒赏,主要是河阴转运院被焚,朝廷无钱可赏。如今圣人用程异为度支副使和盐铁转运副使,已经筹集了大部分钱粮,足以发放犒赏了。因十六路大军只有李光颜部大捷。臣建议,在旧例的基础上额外加恩,必然有助于提交士气,刺激其他十五路军兵的立功积极性。”
李纯听罢,笑着说道:“爱卿之意与朕不谋而合,爱卿那就按这么办吧?”
“臣遵旨。”裴度不是居功的人,恭敬领旨。
李纯继续吩咐第二件事:“爱卿,成德王承宗上书,辩称张晏等人的行为与承德镇无关,是张晏等人擅作主张所为。如今上书请监管不力之罪,并称愿意加倍朝贡数量,在派遣其弟王承元入朝为质。”
裴度昨日已经看过王承宗的奏疏,此时已有对策,说道:“圣人,张晏乃是王承宗的心腹之人,如没有王承宗指使,其怎敢刺杀当朝宰辅?如今王承宗上书称是张晏个人所为,无外乎想撇清成德责任,以便抢占道德高位罢了。”
“爱卿所言极是,与朕不谋而合。”李纯见裴度与自己想法一致,微笑说道。
裴度见状,心知圣人已有主见,咨询自己不过是想得到有人支持罢了,于是继续说道:“圣人,王承宗乞求加倍朝廷,臣认为不可,一来是朝廷已经下诏断绝其朝贡关系,如果再允许其朝贡,不但会让天下人觉得朝廷朝令夕改,还会让部分朝臣寒心;二来就是成德已经多年未成朝贡,如今提出加倍朝贡,却未提朝贡多少,显然是一句空话,实不可信。”
李纯点头说道:“爱卿言之有理,不过成德既然有心出钱,朕看也不必急着拒绝,能否想个法子,让成德出点钱粮供朝廷平叛也是好的嘛。”
裴度见李纯还是想让成德出钱,当下沉吟半晌,说道:“圣人,臣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
李纯见裴度有法子,既可以收钱,还可以维持朝廷威信,不由大喜,急忙问道“爱卿快说,是什么法子?”
裴度看了一眼李纯身旁的王守澄后,说道:“圣人,此事还需要王大伴出马不可?”
王守澄闻言,不由一愣,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自己了?
李纯看了一眼王守澄,王守澄赶紧垂手站好,李纯笑道:“爱卿,此事关王大伴什么事呢?他一个内宦,能做些什么?”
裴度见王守澄的模样,笑道:“圣人,朝廷虽然不能接受成德朝贡,但圣人可以。王大伴掌握着圣人的内库府,可以内库府的名义向成德索要圣贡。”
李纯闻言才恍然大悟,笑道:“爱卿,你这不是逼着朕做敛财的昏君吗?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做,朕就要被天下臣民骂做昏君了。”
裴度起身,对李纯郑重施了一礼道:“臣不敢将圣人置于昏君之地,所以此事需要王大伴来做,可能天下人会认为是圣人的意思,但只要圣人不承认,天下人也没有办法。不过,这恐怕就要牺牲王大伴的清名了。”
王守澄闻言,立马跪倒在李纯面前,低声说道:“圣人,老奴知道,如今朝廷缺钱,内库库都被陛下贴补朝用了,老奴愿意按照裴大人说的做,替圣人分忧,老奴个人的名声没什么,只要能帮到圣人,就是老奴最大的荣幸。”
李纯看着这位跟着自己数十年的老宦官,心下感动,扶起王守澄说道:“大伴,朕知道你的忠心,你放心,不论发生什么事,朕都会保全你。”
“老奴感谢圣人这些年的信任,请圣人将这件事交给老奴去办吧,老奴保证不会贪墨一分一毫。”王守澄被李纯扶起后,躬身禀告。
李纯看看裴度,又看看王守澄,发现自己现在也别无他法,于是说道:“大伴,此事朕就交给你办,务必办妥。”
“老奴领旨。”王守澄喜笑颜开的领旨退向一侧,继续伺候李纯。
李纯沉吟道:“爱卿,既然已向成德开了刀,能否再向其他节度使开刀,当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