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以李绛的能力,很快就会有回报。”
裴度自是知道李绛的能力,闻言点头:“李大人的能力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臣在担心另外一件事。”
李纯闻言,问道:“爱卿在担心什么?”
“圣人,自今年以来,刺杀之风愈演愈烈。臣担心,继续发展下去,人人自危,如有争纷,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刺杀解决,对此,臣甚是忧心。”裴度郑重说道。
李纯闻言,也是面露忧色,说道:“爱卿所言甚是,如果刺杀之风一旦形成,恐怕朕的安排也无法得到保证,可如何才能打击刺杀之风呢?”
裴度闻言,立即将想好的意见上陈:“圣人,刺杀之风愈演愈烈,最主要的原因一是不臣之人越来越多,二是江湖人士的参与。臣建议,严厉禁止官吏富户豢养江湖杀手,同时严禁武林中人参与朝廷纷争。”
李纯叹了口气,说道:“爱卿也应当知道,江湖人士最是难以管束,历代先皇均尝试管束江湖,均未能实现,爱卿可有好的法子?”
裴度说都:“圣人,江湖之所以难以管束,是因为江湖人士自由散漫,居无定所,且武艺高强,因此常规的官府手段很难管束道他们,不如以江湖制江湖。”
“爱卿说的是仿照萨宝府管理胡教的方法?”李纯首先想到萨宝府。
裴度说道:“圣人英明,但朝廷如果一开始就贸然设置一个机构来管理江湖,可能江湖人士很难接受,不如以比武的名义,将之召集起来,在慢慢定夺如何管理他们。如果确实能发现忠于朝廷的江湖人士,正好给朝廷选将,如果发现别有用心的人,正好一并除之。”
李纯表示赞同裴度的方案,并让裴度拟定一个具体条呈呈报。
长安城,不知名的酒肆中,韩愈与白居易对坐而饮。二人欣赏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白居易赞叹道:“不知天下还有比长安还繁华的城市没有?”
韩愈哈哈大笑,说道:“乐天贤弟,长安之繁华,天下只此一家,这数百年京畿重地沉淀下来的底蕴,可不是其他城市能比拟的。”
"是啊,长安的不仅仅在于其繁华,更在于其是大唐的心脏,是权力的核心。"白居易示意韩愈饮酒 ,随之点头说道。
白居易饮掉盏中酒,轻轻说道:“长安如此景色,可我就要惜别了。”
韩愈知白居易被贬江州司马,知其心下忧思,宽慰道:“乐天贤弟无需过于忧虑,江州虽远,但也是风景宜人之地,贤弟就当去修身养性一段时间罢。”
白居易斟满酒,笑道:“韩兄可真不会宽慰人。”说罢示意饮酒,二人饮罢酒,相视一眼后哈哈大笑,引得周边人不禁注目。
韩愈笑罢,轻声说道:“以贤弟之才,必不会长久留在江州的,贤弟且宽心。”
白居易轻叹一口气说道:“韩兄,长安虽美,却无我立足之地啊。这么多年来,不是担任拾遗就是担任赞善大夫之类的官,连议政的资格都没有,小弟本想,能去州郡做一刺史也行,如今又被追贬司马。”
韩愈说道:“乐天贤弟切勿过于担忧,你看,柳子厚、刘梦得几位,当年不均被便贬谪司马,如今不也成为一州刺史,主政一方,造福一方。再说,圣人欣赏你,如果你被贬司马并非圣人的意思,相信不久后,圣人就会将你调回长安的。”
白居易沉默良久,说道:“主政一方固然是好,但终究比不过长安啊。”
韩愈闻言,知道白居易的意思,摇摇头,说道:“乐天贤弟,你有所不知,京都居,大不易啊。”
“韩兄,此次武相国被刺,朝廷却草草结案,小弟我是面上灭除忧喜色,胸中消尽是非心啊。”白居易缓缓说道。
韩愈见白居易颓废至此,心中不忍,正色说道:“贤弟,你我学的圣贤书,正是应干出一番事业,当今圣人有心重振大唐声威,我等切不可妄自菲薄。”
白居易见韩愈说得郑重,起身施了一礼:“谨受教。”
韩愈知道白居易是聪明人,也不继续宽慰,问道:“贤弟何时启程,愚兄来送你。”
白居易知道韩愈担任中书舍人,平时政务繁忙,笑着说:“不用麻烦韩兄了,今日就当和韩兄辞行了。”说罢,给韩愈斟满酒。
韩愈也不是扭捏之人,端起酒,向白居易说道:“那愚兄就在此祝贤弟一路顺风。”
饮罢,二人望着长安城的街道,但见杨柳依依,微风不燥。
白居易喃喃说道:“青门柳枝软无力,东风吹作黄金色。街前酒薄醉易醒,满眼春愁消不得。”
白居易很快遣散了家中妙女,只留下家中老仆,当日下午就携带老仆,骑马车出了长安城。
长安城春鸣门外,长亭,武翊黄一人一骑等在那里,白居易远远望见武翊黄,打马奔到长亭,笑道:“”坤舆,想不到你还来送我一程?”
武翊黄对白居易施了一礼,说道:“白叔父,你离京赴任,也不提前告知一声。”
白居易望着武翊黄的拴在亭外的骏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