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武翊黄,武翊黄欣然允诺。
白居易吩咐仆人取来一杆木枪、一柄木刀、一柄木剑,白居易持枪悬剑,武翊黄持刀。二人就在宽阔的大厅中再现了当日的打斗,二人虽然没有骑马,也没有使用内力,只是复原当日的招式,但也可见当时打斗的凶险。
当武翊黄一刀将白居易腰间香囊挑落在地之后,白居易也收枪,说道:“当日我和贼人交手的过程大致就是这样的,坤舆,你看出些什么没有?”
武翊黄沉思了一会,不确定的说:“贼人枪术有燕北罗家枪的影子,但又不完全是,更多的还是脱胎于军中的杀伐术,招式狠辣刁钻,再加上贼人能在马上由此功夫,如果不是久经沙场之辈,应该不会有这么狠辣的招式。军中三品高手虽然不是很多,但也绝不少,很难判贼人到底是谁。”
白居易说道:“之前听韩退之说,此次抓捕到的贼人里面并没有这名白衣骑士。”
“是的,朝廷卷宗也未提及这名白衣骑士。”武翊黄知道白居易说的韩退之是谁,也将自己看到的卷宗内容告诉白居易。
武翊黄突然想到牛毛金针,想再次验证当日的情形,于是问白居易:“白叔父,您刚才说刚看到父亲和贼人大战的时候还是旗鼓相当,但是没过多久,父亲就被击倒在地?”
白居易再次回想了当时的情形,十分肯定的回答:“是的,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武相国就被击倒在地。”
武翊黄说道:“白叔父,你是知道的,我父亲自己也是三品高手,怎么会几个呼吸就被同样的三品击倒在地呢?您觉得奇怪吗?”
白居易恍然大悟,猛地一拍白发脑袋:“对啊,同级别高手在单打独斗情况下,想杀死另一方是何其难,即使有可能也不会这么快?可武相国这又是为什么?”白居易虽然觉得武元衡顷刻间被击倒不合常理,但自己又是确确实实看到武元衡被瞬间击倒在地,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很快,武翊黄说的话和展示的东西给白居易解了惑,只见武翊黄取出一支金灿灿的牛毛金针,递给白居易:“白叔父,这是我当时给父亲入殓时从父亲脑后风府穴内发现的,会不会是父亲在和白衣骑士打斗的时候,有第三人乘机向父亲发射了这枚暗器,然后父亲才瞬间落败?”
白居易仔仔细细的看着牛毛金针,说道:“当时我并未发现有第三人子在场,而且武相国和白衣骑士交手的地方在道路正中,方圆三丈之内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如果还有第三人,至少应藏身在三丈之外,但是如果在三丈之外发射这种细针,还要在黑暗中精准刺中武相国的的风府大穴,这是何等功力。”
武翊黄也是低声说道:“而且父亲还是三品高手。”
白居易突然问道:“坤舆,如果是你,你能做到吗?”
武翊黄一愣,接过牛毛金针,掂量了一下,说道:“我对暗器不擅长,但是如果是固定目标,我应该可以击中,但如果是移动的目标,或者是三品以上的高手,我无法做到。”
白居易倒吸一口气,说道:“那岂不是至少也是一品高手?”白居易转念一想,突然觉得如果不是一品高手才不正常,要想将细如毛发的金针射至三丈之外,并且将其全部刺入人体大穴,如果不是玄功已成、可内劲外放的一品高手,肯定也无法做到。
武翊黄问白居易:“白叔父,您知道有谁擅长使用这种牛毛细针吗?”
白居易摇头表示自己对江湖并不是那么熟悉,并不清楚有谁擅长这种暗器,但是建议武翊黄有时间可以到鬼市找鬼佬问问试试,看能否有所收获。
“多谢白叔父告知这么多信息,深夜打扰白叔父歇息实是不该。”武翊黄对白居易道谢,并并表示自己有时间一定去鬼市探一探。
“”贤侄客气了,我与武相国相识多年,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无需在意。”白居易说道。
“对了,白叔父,听闻你因为父亲的事,左迁江州,侄儿却无能为力,甚是惭愧。”武翊黄提到白居易被贬谪的事。
白居易苦笑道:“这也是朝廷法度,我相信总会好转的。”但白居易何尝不知道,要想从江州司马升迁回长安是有多难,殊不知,前朝的被贬的柳宗元等八司马历经十年,才升迁至边远州郡任刺史。
突然,白居易想起一事,说道:“对了,明日就要处斩张晏等人了,坤舆,你是否需要看看张晏等人?”
武翊黄沉吟道:“张晏等人被关押在大理狱,没有圣人首领或者政事堂宰相手令,恐怕无法见到。”
白居易提醒武翊黄说道:“裴相得武相国推荐,才有今日之地位,或许可以找裴相帮忙。”
武翊黄没有立马答应,而是和白居易又了解了当日的一些细节。
武翊黄很快从白居易府邸告辞而去,仗着身手高绝,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武府,给武元衡灵柩上过香之后,进入书房,将今日与白居易处得到的信息记录下来。
今夜夜访白居易,武翊黄收获颇多。
首先,清楚了所谓白衣骑士的武功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