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祆祠擒凶(2 / 3)

明月满长安 洋芋箜饭 4402 字 2023-01-24

人定时分,一支数百人的身着蓝色盔甲神策军持令牌趁夜叫开布政坊坊门,入坊之后,神策军直奔坊西南祆祠,与此同时,坊东北右金吾卫衙门校场也悄悄奔出一支身着金色盔甲的金吾卫甲士,直奔坊西南祆祠。

很快,两支队伍便在祆祠前汇合,右金吾卫大将军韦柞、左神策军大将军王士则两位大将军点头示意后,指挥大军将祆祠层层包围,金吾卫甲士负责包围祆祠右侧,神策军甲士负责包围祆祠左侧,两位大将军带领各自亲卫坐镇祆祠大门外。

军队动静很大,但是祆祠内并没有反应。

在两位大将军示意下,右金吾卫中郎将韦彪、左神策军中郎将王士平各带数十人持大盾、长枪在两次,中间是数十名甲士抬起两根早已准备好的重木往祆祠大门奔去。

“住手。”甲士正要撞门之际,数骑快马飞奔而至,当先一人策马高呼。

数骑很快来到两位大将军身前,数人都是胡人面孔,当先一人身着正五品官员衣裳,另外几人均是身着大唐官服,只是等级较低而已。当先一人约四十余岁,下马快步走到两位大将军身前作了一揖,高声问道:“二位大将军深夜带兵包围祆祠,不知何故?”

韦柞冷哼一声,指着祆祠说道:“呼兰萨宝,本将军得到可靠消息,祆祠内藏有刺杀武相国、裴相国的刺客,正要奉旨抓人。”

呼兰萨宝高声问道:“大将军,消息是否有误?本座祆祠自太宗贞观年间修建,已近二百年,从来都是奉公守法的。”

“往日奉公守法,不代表今日也是。呼兰萨宝,不莫非要阻扰本将军办案?”韦柞提起马鞭,指着呼兰萨宝问道。

呼兰萨宝见状,正色说道:“下官不敢阻挠大将军办案,不过,祆祠乃是供奉火神的地方,本朝高宗皇帝曾明令,非持圣人诏书,任何人不得打扰祆祠供奉火神。”

韦柞正要说话,见王士则给了自己眼神,不再说话,王士则笑道:“呼兰萨宝,供奉火神自然是不能惊扰的,不过如果祆祠藏有刺客的话,恐怕萨宝也脱不了干系,要不,萨宝叫开祆祠大门,容我等进去看看,一来祭拜火神,二来看看是否有刺客,岂不是两全其美?”

呼兰萨宝不许,态度十分坚决:“大将军,我祆教有明确规定,祆祠大门一旦关闭,非第二日不得开启,还请见谅。”

王士则笑道:“呼兰萨宝,那只有请呼兰萨宝取出高宗皇帝的诏书了,否则我等无法确认萨宝所说是真是假。”

呼兰萨宝身侧的祆正大声说道:“高宗皇帝是口头明令的,何来诏书?”

王士则笑着望向呼兰萨宝说道:“萨宝大人,没有诏书,你叫我等如何办?”

呼兰萨宝面色铁青,说道:“大将军,祆祠关闭,确实不能随意开启。”

“放肆!”韦柞大喝一声:“呼兰萨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祆祠在我大唐境内,自当依我大唐制度行事,如今朝廷补贼,你千般阻挠,是何居心?”

“大将军是要强行进去祆祠吗?是要践踏火神吗?还是说大唐想欺辱我等少数族裔。”呼兰萨宝也是火气顿生。

韦柞自是暴脾气,闻言大喝:“呼兰萨宝莫非你想包庇刺客?你也是刺客同伙?”

呼兰萨宝阴恻恻道:“韦大将军,你不要血口喷人。如果你进去搜不到所谓的刺客,我看你怎么收场?”

韦柞正要说话,突然间,只见祆祠灯火通明,百十来名身穿红色祭袍的祆教僧众或手持“七圣刀”或弯弓搭箭出现在祆祠围墙之上。

呼兰萨宝见状,笑道:“大将军看到了吧,如果大将军非要亵渎火神,我教教徒必然誓死捍卫火神荣誉。”

韦柞气急,喝道:“放肆,在我大唐境内,胆敢阻挠大唐办案的,就是找死。”说罢,命令金吾卫甲士发起进攻。

王士则对呼兰萨宝冷冷说道:“呼兰,你好自为之。”说罢,也命令神策军将士发起进攻。

呼兰萨宝见状,高声道:“你们这是在挑起战端,亵渎火神,你们都是异端,我要上奏圣人,将你们处以火刑。”

韦柞、王士则不理会呼兰萨宝,只是吩咐亲卫将萨宝府的几人看管起来。

祆教教徒的弓箭较少,且明显不是军中强弓,在大盾的掩护下,很难对身着重甲的甲士造成伤害,重木很快将祆祠大门撞开,骁勇的甲士们一拥而上。

祆祠内,巨大的火神雕像只有三丈高,大殿内的祭坛上,供奉的圣火正在燃烧,圣火不大,仅仅是火苗,但据说该火苗已经自建祠之日起就开始燃烧,至今未曾熄灭。

甲士很快和红衣教徒厮杀在一起,但诡异的是双方均没有发出呐喊声,不管是甲士还是教徒,只是闷声厮杀,即使偶有受伤的,也只是发生低沉的闷哼声。

金吾卫和神策军作为天子亲军,战斗力十分强悍,只见众甲士分成大小不一的阵型,或组成三才阵,或组成梅花阵,配合相当默契。红衣教徒虽然也有一定的阵型,但配合并不默契,再加上身无甲胄,渐渐落入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