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书官领命,奔向文书房而去。张晏则指挥府内百余护卫严加防守,以防金吾卫攻进来。
“杜兄,看样子,张晏要负隅顽抗,怎么办?”听得进奏院内动静,卢纶低声问杜宪祥。
杜宪祥未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下,问韦彪:韦将军,成德进奏院护卫乃成德牙兵出身,皆是能征善战之辈,可有把握?”
韦彪点点头:“没问题,这次大将军特许我可以调动一队陌刀队,我这就派人去调陌刀队过来。”
卢纶大喜:“有陌刀队在,必然能全胜。”杜式方也点头认可。
很快,一队陌刀队就来到成德进奏院大门外,韦彪一声令下,陌刀队便在队正的带领下,顺序分成五排,一排十人,踩着整齐的步伐走向成德进奏院大门。
“攻!”
队正发出命令,第一排陌刀队一齐举刀,然后整齐的劈下。
只见一片雪白的刀光如闪电般泄向进奏院大门,只一接触,半尺后的进奏院大门便已破碎开来,再一片刀光闪过,大门便彻底化为齑粉。
“砰砰砰!”
十数支羽箭从空荡的大门处射出,叮叮当当的撞在陌刀队甲士沉重的铁甲上,陌刀队不为所动,排着整齐的队形踏入进奏院大门。
“好一个陌刀队!如此雄兵,当为天下仅有。”
平康坊成德进奏院不远处的某处酒肆二楼,一头白发的白居易自斟自酌,将陌刀队的神威尽收眼底。
“是陌刀队,他们的甲胄刀枪不入。大家分散开,尽量以弓箭袭敌。”张晏见进来的武装到牙齿的雄兵,还有那招牌的陌刀,赶紧吩咐手下兵士分散开。
也有不信的成德兵士,挺刀攻向陌刀队,陌刀队也不躲闪,在队正的指挥下,只是举刀然后劈下,一击之下,进攻的成德兵士便断成数截,顿时震住其他的成德兵士。
杜宪祥、卢纶、贺兰敏也第一时间随陌刀队进入进奏院,见成德兵士分散开来,不与陌刀队直接对阵,只是躲在亭榭假山之后袭扰,立即招呼金吾卫甲士和京兆府武侯进入助战。
陌刀队已经变为两队,分由正副队正率领,一排二十五人,呈雁翅形往前平推,陌刀队如墙推进后,再无一活着的敌人。但剩余的成德兵士却是越躲越远,甚至有部分兵士越墙而出。
眼见假山、池塘阻道,陌刀队推进速度减慢,杜宪祥大声命令“陌刀队暂且掠阵,金吾卫甲士和京兆府武侯随我上前杀敌。”
顿时金吾卫甲士持厚盾长枪在前,京兆府武侯持连弩跟进,从陌刀队让开的缝隙中快速推进,攻向躲在暗处的成德兵士。
成德兵士具是牙兵出身,沙场战阵,悍勇无比,但慑于陌刀队的神威,不敢结阵厮杀,导致作战能力大幅下降。而京兆杜武侯常年缉盗拿凶,善于单兵作战,手中连弩更是近战的不二利器,加之金吾卫甲士人高厚盾的掩护,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张晏见战事不利,正带着几人,准备翻墙而走。
杜宪祥见状,大吼一声,持刀冲向张晏等人,杜宪祥一刀划过一并成德兵士的脖颈,顺势躲过另一名成德兵士的横刀,反手一刀,扎进另一名成德兵士的胸腔,便已杀到张晏跟前。
张晏见杜宪祥悍勇,也是大吼一声,横刀快速劈出,直取杜宪祥面门。杜宪祥后撤半步,顺势将右手横刀从成德兵士胸腔中拔出,然后就地一转,横刀横扫向张晏腰腹。张晏收姿,回刀往上一挑,将杜宪祥横刀挑开,左手一拳砸向杜宪祥胸口。
张晏出身成德牙将,刀法大开大合,兼具狠辣与诡异,全是沙场搏命的招式,杜宪祥乃京兆杜式出身,自小跟随名师学得一身武艺,担任司法参军这些年后,实战经验也很丰富。
二人你来我往,很快就斗了二十来招,韦彪从金吾卫甲士处取过三石硬弓,弯弓搭箭,替杜宪祥掠阵,以防成德兵士偷袭,卢纶则带人前往文书房搜查文书。
杜宪祥三十多岁,比张晏小十年月,正值壮年,越战越勇,张晏自担任进奏官这些年来,武艺渐渐生疏,很快就落入下风。
又过几招,张晏大喝一声,挺刀刺向杜宪祥左肋,杜宪祥不慌不忙,侧身避开,顺势一刀挑向张晏左腿。张晏闷哼一声,就地一滚,左手一扬,扔出一柄短剑,袭向杜宪祥面门。杜宪祥冷哼一声,往右侧一个跳跃,躲过张晏的短剑,大喝一声“贼子,看刀。”双手持刀,狠狠劈向张晏头顶,张晏尚未起身站稳,急忙举刀格挡。
“铛”的一声脆响,两刀相交,张晏承受不住杜宪祥的巨力,单膝跪地,拼死才能抵住杜宪祥力劈华山的一刀,杜宪祥见状,爆喝一声,左脚上前,双臂运力,张晏顿时抵挡不住,杜宪祥横刀顺势划破张晏头皮。
张晏顿时血流满面,但不敢松手,杜宪祥提起右脚,一脚踢中张晏胸口,将张晏踢翻在地,身旁金吾卫甲士齐齐出动,十七八杆长枪抵住张晏周身要害。
张晏被擒,杜宪祥见还有零星的成德兵士在抵抗,登时高喝一声:“张晏已被擒获,尔等还不速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