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疯狂驶来,没有减速的意思。
这时候的徐红梅母子,被改装过的远光灯照射着,根本睁不开眼。
卡车开到他们母子附近时,突然急刹,卡车一个不稳,尾部横移,继而侧翻。
一大堆数米长,十几公分粗的木头,瞬间倾泻而出。
李雄飞的身子被一大堆木头埋了,只露出个头,吱都没有吱一声,就断了气。
徐红梅算命大的,车辆侧翻那一刻,她往后退了几步,没有被砸死。
看着满嘴血,一动不动的儿子,徐红梅吓呆了,愣在那。
如果今天不回村,如果回村后不跟李汉文说话,如果不来这见肖栋,如果刚才不在这等车,如果不等那么久......徐红梅想了无数个如果。
只要有一个假设成立,她儿子就不会死了。
然而,生活没有如果,只有结果。
她儿子李雄飞死了,死在刚出院的第一天......还是惨死!
徐红梅崩溃了,发出一阵阵骇人的笑声,然后又唱起歌儿来——她疯了。
疯了好。
疯了就没有痛苦了。
她不会知道,他儿子李雄飞临死前还在讨厌她。
李雄飞受伤后,也想了很多,家庭变成这样,他自己变成这样,不都是他和李汉中的问题,其实他妈妈徐红梅也有问题。
他认为,如果徐红梅能为母则刚,能做好母亲的角色,她或许就能挽救他,间接地也挽救了这个家庭。
可是徐红梅没有,甚至有时候还在纵容他。
李雄飞住院期间,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宠儿如杀儿。
今天他也尝到了苦果,归西了,一切都结束了。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徐红梅唱着儿歌,在黑夜里蹦跳着。
站在走廊栏杆前的肖栋,瑟瑟发抖,他知道,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
只是他不能说。
廖军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路灯还是不行啊,增加了安全隐患,我出钱,捐赠500个路灯给镇上。”
“哟,那我替大伙儿谢谢您了。”肖栋微笑,这多少算个政绩。
全县有好几个镇子还没有路灯呢,他双河镇能率先安装上路灯,那县里肯定要表扬的。
廖军马上打电话,安排手下人去办,同时给木棉村和三坑村也安排上,加一起也不到一百万的事,他出得起。
说办就办,这就是他的风格。
这下好了,不单是镇上有路灯了,两个村子也有了,肖栋更开心了,握住廖军的手感谢不已。
至于那躺在路边的李雄飞,他早就抛到脑后了。
......
洪海市。
肖艳琴的别墅内。
“姐,你咋这么着急就回来了,不在国外多玩一阵?”刘蕊喝着奶茶,明知故问。
她得知表姐肖艳琴回来了,就来看看肖艳琴。
肖艳琴剜了她一眼,“我为啥回来你不知道?”
“嘿嘿。”刘蕊早就猜出来了,肖艳琴暗恋楚天生,两人可能已经突破了那关系。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肖艳琴也不掩饰了,反正现在是孤家寡人,没有人管她,她无所谓了。
“姐,你也是见多识广,阅人无数了,生哥就那么好吗?值得你这样?”
“你不懂。”
“比外国人还好?”刘蕊好奇地眨着眼睛。
“你是小电影看多了吧。”肖艳琴用手指戳了下她额头,“外国人那个地方,不一定都是那样的......个别是那样的,也是大而不强......咱们国家的人,那是又强又大。”
刘蕊咬着吸管,陷入沉思。
“别多想,你是有家的人。”肖艳琴提醒。
刘蕊捶她,“讨厌,说啥呢,我才不会背叛阿狗。诶,姐,你在国外见过这种东西没有?”
肖艳琴凑过去看她的手机,照片上是一堆五颜六色的糖果一样的东西,不知道那是什么,摇了摇头,问道:“没见过,怎么了?”
“阿狗在调查这东西的来源——他现在不是做了帮会长老了么,在他江城的场子里出现了这东西,道上的人说这是‘糖果’——其实是种新型的D品。”刘蕊紧张起来,“生哥是不允许这种东西出现的,阿狗担心被怪罪,最近又没查到来源,着急呢。”
“没报给治安吗?让他们出面不是更好?”
“我也是这样说,不过阿狗有自己的想法,毕竟他那些场子带点颜色,不干净,不想跟那些治安走的太近。”
肖艳琴爱莫能助,“你也别急,实在解决不了就让阿狗跟楚爷说,让楚爷帮着出主意。有事儿大家一起商量,别自己扛着,不然到时候出了问题,阿狗就成了背锅的了,毕竟那是他的场子。”
不愧是她,刘蕊立马意识